芦花黄 芦花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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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花黄 芦花白

芦花黄 芦花白

作者:马国山 著

开 本:16开

书号ISBN:9787503935428

定价:35.0

出版时间:2008-11-01

出版社:文化艺术出版社

芦花黄 芦花白 本书特色

苏北农村赵家荡自二十世纪四十年代末至七十年代近三十年的一段天翻地覆的变革经历,其中结合了几个凄婉动人的爱情故事。
  该书以改造自然环境与生活环境为主要旋律,*终却以主人公试图改造芦荡为良田的失败而结束。故事情节曲折、悲壮、感人肺腑。

芦花黄 芦花白 内容简介

长篇小说《芦花黄 芦花白》讲述了苏北农村赵家荡自二十世纪四十年代末至七十年代近三十年的一段天翻地覆的变革经历,其中结合了几个凄婉动人的爱情故事。该书以改造自然环境与生活环境为主要旋律,*终却以主人公试图改造芦荡为良田的失败而结束。故事情节曲折、悲壮,感人肺腑。

芦花黄 芦花白 节选

**章
一九四八年除夕,雪下得好大。
还没过午,赵家荡的一两百户人家就已完全被漫天大雪所覆盖。村前冰封的大河此时好像成了一条阔大银白的缎带。河对面那一望无际的芦滩不甘被这漫天飞舞的大雪所湮埋,坚硬的芦茬顶着寒风,露着尖尖,似乎在告示着人们还有一片倔强的生命存在。
村头赵之绪家的两间茅草屋,在这狂暴的风雪中艰难地支撑着。如果不是四周土墙上临时顶上的几根木柱,真不知道这两间破草屋能否抵挡得住狂风暴雪的撕掠。
此刻的赵之绪可能是赵家荡*困窘*伤心的人了。老娘抽抽噎噎地维持剑晌午,终于像一盏干枯的油灯再也点燃不下去了。弟弟之怀和妹妹小禾趴在老娘的身边呜呜地哭,赵之绪木木地坐在老娘的床头,不知是因为哀伤过度还是愁肠百结的一肚子心思,呆滞的两眼竞没有一滴眼泪。
老娘走得实在不是时候。依赵家荡一带的说法,这大年三十死了的人,不是祖上缺德,就是家人作了什么孽,遭了现世报应。到了阎王爷那儿不是锯就是剁,十八番刑罚都得经受一番。
为了不让阎王爷在这一天里来收魂,也为了向村里人隐瞒起大年三十死人的真相,家人须用木盆把尸体遮盖得严严实实,直到正月初二才能发丧。
老娘咽下*后一口气的时候,小禾忍不住伤悲,放声号哭起来。赵之怀赶紧捂了小禾的嘴巴,小声叫道:“怎能再哭?要是被小鬼听到了,还不来收咱妈的魂?”小禾顿时止住哭,眼泪依旧簌簌地掉。
赵之绪顾不得伤心,他满面凄戚地给老娘脸上盖上白布,便赶紧走到门口,向外张望了一下,随即慌张地关了门,上了门栓。兄妹三人像做贼似的将老娘放进洗澡盆,又用木板遮盖好,生怕老娘被小鬼抢了去。
赵之绪拿过一床破棉被,和弟弟妹妹偎依在一堆稻草上,开始给老娘守灵。赵之绪想不通,老娘辛苦老实一辈子怎么会死在这个日子?这事想不通也就算了,更为发愁的是老爹死了没两年,这老娘又没了,不要说下葬的坟地没着落,现在就连口薄棺木也置办不起,到底如何是好呢?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大雪依旧漫如绒毛似的下着。赵之绪让妹妹小禾去熬了一锅面糊糊,兄妹三人对付着填饱了肚皮,便又挤拥在那堆稻草上继续苦苦地给老娘守灵。
到了下半夜,迷迷糊糊地刚睡着,就听稀稀落落地响起了鞭炮声。赵之绪睁开双眼,不知这鞭炮声能否像新年一样给他带来一丁点的希望。
天终于放亮,新的一年就这么来到了。
门外一阵一阵的过路声,赵之绪担心家里的变故会引起村上人们的注意。正忐忑不安时,突然听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之绪,怎还没起来?咱们过荡捉野鸭吧?”
叫门的是小哥们儿孙世才。孙世才小赵之绪一岁,因出天花落下一脸麻子,村上人都叫他“孙大麻子”。
赵之绪忙走到门口刚要拉门栓,突然又顿住了。今天怎能开门呢?照规矩年三十死人年初一必须闭门谢客的。赵之绪扒着门缝往外瞧了瞧,只见孙世才穿了身半旧的棉服,头上戴了顶肮脏的单帽,脚上穿了双用布条编织的鞋,抄着手跺着脚在门口直叫着“冷”。
赵之绪想,世才可是我*好的兄弟,瞒还是不瞒呢?不瞒怕是破了风俗,瞒了呢好些事又没法跟孙世才商量。犹豫再三,赵之绪还是哑着嗓子悄声地对门外说道:“世才呀,你可别跟人说,你大娘一早没了。”为了避过大年三十的忌讳,他还是把老娘的丧期说晚了一夜。
孙世才为人聪明灵活,又因死去的父亲是个老秀才,他的肚里自然也有些墨水,所以赵之绪每遇头疼犯难的事情总爱向孙世才求求法子。
听了赵之绪的话,再抬头一瞧,见赵之绪家的门头门面上真的连个对联挂落也没有。孙世才站在门口喃喃地说道:“怎会呢,前些日子不是还好好的吗?”
“哪里啊,病了好些个日子了,原以为能再拖些个日子的,没承想在这么个日子里没了,你说让人难过不难过?”
孙世才叹息了一阵,便安慰道:“生死不由人,你就想开些吧。家里有什事只管吩咐好了。”
“兄弟啊,对不住你了。这大新年的一早就让你碰上这么晦气的事。”赵之绪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连连道歉。
孙世才站在门外说:“都老兄老弟的还说这见外的话?老哥,你说吧,有什事要我做的?”
赵之绪长叹了一口气,吸溜着鼻子说:“世才啊,你说我可怎么好呢,老爹死的时候是答应给朱为富家扛两年长工才求了块薄地,这两年还没到,老娘又走了,我怎么再跟朱为富开口呢?”
“是啊。”孙世才说:“这朱为富本就是个小气抠门的活剥皮,这个节骨眼上再找他,他还不把你榨到骨髓里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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