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土世界-欧洲的古代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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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土世界-欧洲的古代起源

中土世界-欧洲的古代起源

作者:[英]葛兰姆·罗布 著,黄中宪 译

开 本:16开

书号ISBN:9787559404091

定价:58.0

出版时间:2017-07-01

出版社: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


定睛细瞧地图上的一连串线条,*后肯定会像算命仙在其茶杯里看出人的命运般,在地图上看出一个图案。对学者来说,不管从事哪种研究,激动兴奋之情是损友:愈是令人激动的理论,理论家愈是希望它为真。我努力想证明这理论站不住脚,为此又花了数个月。我离开那神奇的茅屋阴影,投入现代图书馆节能减碳的阴暗空间。耗费在另一个世界的时间绝没有白费,因此,即使这理论已被史实和考古发现打入冷宫,它仍会在令人失望中让人获益。但我愈是努力要证明它站不住脚,冒出的证据愈多。2009年10月,我读到洛桑附近某水泥矿山挖出凯尔特人圣所的考古发现消息,那是瑞士境内所发现*大的凯尔特人圣所。它位于埃克莱庞(Eclépens)附近,一座名叫穆尔蒙(Mormont)的山丘上。我看着德鲁伊特路径所形成的地图胚胎,图上数条与赫拉克勒斯古道一模一样的路线和经纬线纵横交叉,穆尔蒙山就位于其中一条长线上,靠近某个重要的交会点。

这时,我拟好写作大纲的口头报告,把构想告诉我的出版人,于是有了两次会晤。一次在伦敦波多贝罗路(Portobello Road)附近某个安静隐秘处的地下室,另一次在曼哈顿中城区某位德高望重之绅士的俱乐部里。公司总经理向我保证,俱乐部已检查过,没有监听装置。我描述了我的发现,要那些以把事情公诸于世为职业的人誓守秘密。我不是顾虑谁偷走我的构想,毕竟那构想不像数学等式或魔咒那么容易拿走:我是担心如果有人向外透露这个计划,大学不同学系里的友人和熟人会不得不佯称那无懈可击。
凡是以德鲁伊特和隐然有神秘秩序的地景为题写作的人,或凡是声称已在某个田野、街道、火车站或水泥矿山找到“中土世界”之太阳路径交会点者,都必然对他人的怀疑有心理准备。当中*简单的形式,会让人联想起“灵线”(ley lines)。而且我不安地察觉到,命运的讽刺捉弄已使我住进一间名叫灵线度假小屋(Leys Cottage)的房子里。“灵线”是1921年业余考古学家瓦特金斯(Alfred Watkins)所发现,或者照某些人的说法,由他捏造出来。他认为史前遗址和其他“古”遗址直线排列的布局,乃是新石器时代贸易商所走的“古老的直线”(Old Straight Track)的残余。瓦特金斯深信那些直线原被称作“灵线”,因为ley这个字(意指“草地”或“牧草地”的常见地名)出现在其中许多直线上。他的研究工作包含踩踏土地以探查古墓地遗址的凹陷程度。他使原本对英格兰地景的古代布局浑然不察的世人从此留意这方面的现象,且创造出让人乐在其中的寻找灵线的历史消遣,然而他把不同时代混为一谈,却令考古学家和历史学家感到厌恶。但经过90年愈来愈精密的勘查和挖掘,证明他发人所未发的想法很有可能有其道理:新石器时代的人绝对有能力辟建出那些经过精心校直的长程路径。
本书涵盖的时间(约公元前800到公元600年),始于新石器时代结束(约公元前1700年)将近1000年后。后人称之为凯尔特的那些文化,属于铁器时代(让人望而生畏的名称),而铁器时代也是精确工具、高速运输工具、作物轮种与土地管理、年轻人受知性教育、欧洲**批城镇问世的时代。因此有些考古学家认为凯尔特世界发源于要再往前推进好几百年的青铜器时代晚期。这两个时代都属于史前时代。史前一词被广泛用来指文字出现以前的人类时期;它也能用来指称从微生物开始在黏稠原生汤里活动,到60代前才出现的文明世界之间的任何时期。在不列颠,“历史”时钟直到公元前55年某个夏日早上10点,凯撒在肯特郡岸外下锚时,才开始滴答计时。来年,他带着水钟回到该地,测量英格兰夏日白昼的长度(比在欧陆长),结束了当地的史前时期,至少结束了英格兰南部的史前时期。
对某位法国考古学家来说,古凯尔特人并非“史前”人,而是“原史时代”人。他们称不上是我们所能见到、听到的邻居,但也不是没有名字、没有面孔、建造了巨石阵的缥缈人物。对凯尔特人来说,巨石阵是神秘的古迹。他们的著作未在罗马出版,未被分类收入亚历山德拉图书馆,但透过古希腊罗马的旅人,我们知道他们的生活、习俗、信仰、时尚、饮食。他们的神话和传话,有一部分保存在诗里,为此后数代吟游诗人记在脑中,被外国作家记录下来。德鲁伊特禁止用文字表达他们的智能,但他们的社会肯定是识字社会,因为后人在凯尔特世界各地找到书写工具。就已死的语言来说,古高卢语生气勃勃,教人吃惊:一直有刻了铭文的盘、罐、硬币、咒符出土,而且这个语言虽在公元6世纪时已几乎灭绝,其词素却如尸体上的毛发继续在增长。
原史时代的欧洲居民,有一些人留下名字,为我们所知:维钦托利(Vercingetorix),遭处死的暴君之子和高卢反罗马入侵行动领袖;狄维基亚库斯(Diviciacus),与西塞罗同时待在罗马城并曾在罗马元老院演说的德鲁伊特学者和外交官;卡尔提曼杜亚(Cartimandua),与入主不列颠的罗马人合作的布里甘泰斯部族(Brigantes)女王。我们知道许多他们城镇的名字,知道那些城镇的样貌。若有考古学家靠时光机回到铁器时代,还是有足够的能力被当作是古凯尔特人,尽管他只是个半文盲的凯尔特人,对凯尔特语汇所知不多,而且多半是特别下流的语汇。

通过肯定是学术史上*了不起的集体行动,考古学家对凯尔特人有了惊人广泛的了解,尽管如此,已遭遗忘的凯尔特人世界,却像是个并不存在因而谈不上被遗忘的地方。在法国,到处可见罗马统治的那段过去。在赫拉克勒斯古道某些泥土路段上,它被脚踏车胎辗得咔兹咔兹响;在颓圮的山堡边墙上,它侧身废弃物之间。在旧称卢格杜努姆(Lugdunum)的里昂,市中心的白莱果广场(Place Bellecour)上,我于清晨交通高峰时候坐在混凝土长椅上。地面已被挖土机翻搅过再粗略弄平,以便整成新平面。一些橘色陶器碎片躺在自外地运来的红沙上,非常显眼。我弯身捡起五块古罗马陶器的小碎片,其中一块带有葡萄酒杯的罗纹,跟附近罗马帝国治下高卢文明博物馆(Musée de la Gallo-Romaine)所展示的酒杯很像。在我左边,隔着植有椴树的大道,我能看到高高立在索恩河(Saône)旁上方的富维耶圣母院(Notre-Dame de Fourvière)。凯撒《高卢战纪》的读者能轻易分辨此河与附近罗讷河(Rhone)的差别:凯撒写道:“有条名叫阿拉尔(Arar)的河,流经艾杜伊人(Aedui)和塞夸尼人(Sequani)的土地,流进罗达努斯河(Rhodanus),水流非常缓慢,教人看不出往哪个方向流。”这座巴西利卡式(译者按:一种古罗马的公共建筑形式,呈长方形,有中殿和侧廊)教堂的所在地,据推测原坐落着被称作奥皮杜姆(oppidum)的高卢人山堡,但这座存在于罗马时期之前的城市,如今已几乎荡然无存,因而无人知道卢格杜努姆的*早居民住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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