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相聚:美国作家、学者和艺术家在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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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相聚:美国作家、学者和艺术家在中国

文化相聚:美国作家、学者和艺术家在中国

作者:张子清 简·埃文斯 戴维·埃文斯

开 本:32开

书号ISBN:7563341625

定价:19.8

出版时间:2003-01-01

出版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文化相聚:美国作家、学者和艺术家在中国 本书特色

本书收集的五十位作者是美国作家、学者和艺术家,他们作为美国文化的使者,来到中国进行美中文化交流。空间跨度:涵盖了从南到北、从东到西的全中国,其中包括大小城市、农村、边寨、崇山峻岭、优美的风景区、荒凉的沙漠:时间跨度:20世纪70年代晚期至21世纪早期,他们在中国的时间有短有长,短则一两个星期,长则一两年,甚至多年;交流方式:旅游、访问、考察、在大学里学习和教书或联姻;社会接触面:除主要接触中国的作家、学者、艺术家外,还接触到中国的高层领导、普通干部、平民百姓、少数民族以及僧侣和教徒。可以这么说,这是一本美国人从他们的视角来对中国改革开放以来的社会变革和精神风貌等方面的历史记录。这也是英国人到中国来进行的跨文化对话,因此,从他们个人的记录里,我们不但从侧面看到了我们中国人在这个历史时期的足迹,而且清楚地发现了我们自己难以觉察的宝贵之处和疏忽、失误的地方。

文化相聚:美国作家、学者和艺术家在中国 内容简介

片断:
如烟似雾的思路
  我的丈夫、女儿和我趁短暂的休假,暂时离开天气冷兮兮灰蒙蒙的四川省会成都,乘坐硬卧夜车向南驶向昆明。我们的行程是一千二百公单,到昆明才一半路程。我们寒假去的目的地是发射卫星的地点——西昌。那里有一个周围海拔高的大湖,水是蓝色的,一座神圣的道教的山上有十几做道观,空气出奇的清新,温暖的阳光充足,月亮明朗,汉人的人数不是太多。
  1993年1月上旬,将近春节,好似圣诞节前两个星期的采购商品时间!十几亿中国人为过年采购爆竹、白酒、腿鸭、熏制的猪头等年货,春节时全家团圆。
  在无等级的社会里火车车厢分为三等。
  软卧车厢是干部、富商和外办工作人员坐的。这里有空调、四张床铺、放行李的足够空间、可用吃饭或打牌的一张小桌子。车厢门可以关起来,广播喇叭可以关掉。
  硬卧车厢共有两排床铺,每排有上下三张床铺,只有一条公共过道,车厢里烟雾腾腾,坐在这里的乘客多数抽烟,上铺的人有时下来伸伸腿,川流不息的乘客轮流去厕所。
  硬座车厢里大多数是通宵挤坐在一起的农民。他们一只手用来吃瓜子和水果,另一只手抓着他们的东西。他们抽着劣质香烟或自卷的烟。你还可以看到学生坐在这里。
  把占坐铺位的乘客支开之后,我们摆好我们随身携带的物品,在下铺坐了下来。对面下铺的乘客是一个五六十岁的男子,他的两个成年子女和他在一起:女儿美丽,儿子英俊。他们有一副中国中产阶级的气派:穿着时髦,头发梳理得体。他们似乎不大在意我们这些大鼻子外国人。
  “我们是美国人,”我用汉语解释说,“我的丈夫名叫杰夫。他是英语教师,我的女儿名叫埃莉诺,今年八岁。我名叫玛丽。我们很喜欢中国!抽烟吗?”我发觉这些是中国人在谈话时想要了解的主要内容。他们在起初的惊讶之后,似乎很高兴同富有和有趣的美国人做同路人,我们很高兴自己不像俄国人或加拿大人那样乏味。
  我拿出一包骆驼牌香烟(我们在香港买了四十包免税的骆驼牌香烟)向那个男子伸手过去,他喜欢抽中国烟。他谢了谢我,仔细看看烟盒,把烟盒打开,指指丢掉过滤嘴的一枝烟,说美国烟丝的颜色相当黑。我点燃了一枝我自己的香烟,抽了起来。他点燃了他的香烟,也抽了起来,接着咳了一阵。他从嘴上拿开烟,熄灭了烟头,轻轻地摇了摇头。他饱经风霜的面孔在日光灯下发青。他含含糊糊地说:“美国女人身体结实。”至少我听出他讲的是这个意思。我向他微微一笑,让烟从我的鼻孔里缓缓地冒了出来,接着端起我的搪瓷杯,抿了一口三花茶。
  火车向山上开去时穿过了十几个山洞。十一点钟时,车上的灯都关了,车厢里露出香烟头上的一星星火光、偶尔打开的手电筒光或打火机亮光。车厢里响着咳嗽声和吐痰声。
  除了一些时髦的年轻中国女子外,中国女子不抽烟。抽烟是男人的事情。我在中国遇到的一个意大利女人告诉我说,有一天,她向一个中国男人借火,他拿出一小盒火柴。她用带有浓重的地中海的意大利口音的英语说:“当我倾身向他点着的火吸烟时,他浑身抖得很厉害!刷刷地抖!好似我要他同我性交或什么的!”
  我说过,抽烟是男人的事情。街道边到处都有卖香烟的香烟摊。名牌香烟有红塔山、金丝猴(烟味同它的名字一样好)、五牛(味道还可以,五元一包)。我不十分讲究抽名牌香烟,而且中外合资生产的万宝路牌香烟很贵。此外,在我们的住处还有几条地道的美国香烟。
  我从来不想在中国抽烟,但在桌子抽斗里放着的那些香烟,原本是美国带来抽的,发觉我的手被香烟熏得愈来愈黑。空气很坏。《纽约时报》上有一篇关于重庆的文章,称重庆的空气为“酸雾”,因此担心抽烟似乎显得滑稽可笑。住在中国的外国人中流行一个笑话:从香烟过滤嘴里呼吸空气是*安全的。
  我在中国医院住了十天,治疗急性支气管炎和肾炎,看着挂盐水的水滴一滴滴下来,我想得很多很多。我主要想的是,别死在中国,或别死在可预见的未来的其他什么地方。
  我们在西昌度假后的七个月之后,乘火车去北京回国。学校的汽车把我们送到成都庞大的火车站,当我看到新竖起来的万宝路广告牌时,我露出了苦相,这个万宝路广告牌上的男子皮肤有着怎样的太阳晒后的棕褐色!多么地强壮!他的鼻子多么地大!我再次看到他时,我才在乎吸烟的害处。想到这家伙是一位大使时,我感到有点儿恼怒。这香烟广告牌还提醒我:再过两个星期,我将要回到美国了。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在我们旅居中国十一个月中,从美国传来的一则新闻是克林顿白宫的禁烟令。在国外的美国人喜爱发布这条消息的勇气,而中国人对这条消息稍稍感到有趣。阿塞拜疆留学生(所有的男生在这里学习,将来在外交部门工作)对此却感到怀疑。美国的政客们、教师们和旅客们(特别是在旅客们之中,从受过严格的基督教培养的沉涵于拯救灵魂的人到找冰镇青岛啤酒喝的到处逛荡的城市青年)继续往来于中美两国之间,把美国的名牌香烟卖给中国人。不过,万宝路这一名牌在中国正处在*欢乐的时刻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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