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伯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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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伯虎

唐伯虎

作者:史清禄 著

开 本:16开

书号ISBN:9787536697898

定价:26.0

出版时间:2008-07-01

出版社:重庆出版社


  “那就去玩玩,人老是闷在屋里厢,脑子也闷坏了。”
  张灵说着拿自己画的大公鸡跟伯虎画的大公鸡比较,叹道:“我输了,实在眼热煞!看来,我也要规规矩矩学三年画。”
  “我看蛮好,你作画个性像米芾。”伯虎一本正经,“米芾是‘米点山水’,你张梦晋是‘米点公鸡’。公鸡毛画成‘米毛’,真是天趣盎然。再说米芾笔法狂,人也狂,我看你就有些像他。”
  隔日,伯虎、张灵来大画家沈周府上,没想主人却领着他的两个学生上三山岛作画去了。于是两人改去郊外灵岩山。
  草色青青的古老官道,把沿途的每一处村庄、每一株树木都牢牢抓住,把无尽的欢愉和自在从这个村庄传到那个村庄。
  两人正走得口渴难耐,见一处院墙内有一棵橘树,挂满橘子,虽未熟透,却也沉甸甸的,很是诱人。  
  “围墙不高,垫块石头就能爬上去,”张灵嘴唇皮“吧嗒”着,“爬不爬?”
  “我人比你高,先爬。”伯虎话音刚落,就已爬过院墙,跳进院里。  
  张灵搬了块垫脚石,踩在上面伸长脖子叫:“伯虎,你多摘一些往外面扔,我来接。”  
  谁知伯虎跳进院里,下面恰巧是牛粪池,脚陷在一尺多深的牛粪内,臭气熏天,有苦难言。他赶紧捏牢鼻子,压下嗓门朝外喊:“梦晋,里厢没人,你快进来,橘子好吃着呢,甜得死人!”
  张灵还当伯虎在院里只顾自己吃得惬意,急猴猴似的翻过墙,“喔哟”一
声,差点一头滚进粪池,亏得伯虎拉住,他这才留得半个身子在外面。
  “这叫命途多舛,有难同当!”伯虎哈哈大笑。
  张灵立稳脚跟,捏紧鼻子,“臭煞我也!福未同享,难倒先担了……”
  “哈哈哈,还摘橘子吃不?”
  “不摘,不摘了!浑身臭煞……”张灵脚上鞋子也脱进粪池里,找不见了。
  两人皱着眉头,憋着气,冲向院门。
  许是二人身上的臭气影响比较“深远”,周臣很快就知道伯虎找沈周未果的事儿,想想像伯虎这样聪慧的弟子,自己虽已把衣钵传给了他,但似乎远远没有启发他到他本来可以达到的境界,也许把他推荐给沈周,于他真的是个大好机会。
  这日,周臣带着伯虎前往沈周府上拜访,一直等到中午,沈周才步履沉重地回来。
  周臣和沈周的关系不一般,见他十分疲惫,疑惑地问:“石田兄,进城一次,何至如此劳乏?”
  沈周叹道:“新任知府曹凤想在官舍墙壁添图作画,以博风雅,他问属吏衙役,有人告知齐门外厢城沈石田能画。所以近日我只好天天赶去应差。”
  “画壁是画匠漆工的事情,有什么必要劳顿你去?”周臣甚是不平,“真真辱没斯文!”
  “就是!他算什么知府,都不晓得沈阿伯的成就!”伯虎心里想着气鼓鼓的,脸上便涨得通红,两手紧握。
  沈周曾在周臣府里见过伯虎,还误在画上题字,心里倒也喜欢他的年少气盛,捋须和蔼地说:“曹知府是苏州父母官,画墙又属官舍,这个差不能不应啊!如今墙壁已经画好,受累是受累一些,勿碍事情,爬上爬下练脚劲,今后游山玩水还吃得牢力些!”
  “不知名家,却偏又喜欢装斯文,这样的父母官连酒店里的伙计都不及!伙计还晓得古今画家的名号,见了沈阿伯还要磕头求拜!”
  “勿碍事情。”沈周见伯虎带来几卷画,便故意岔开问,“是新画的吧?”
  伯虎想打开画,想到沈周已很疲乏,不敢添麻烦,“今朝沈阿伯应该多休息。这几幅画留下来,待沈阿伯闲暇辰光再看吧。”
  接下来的日子里,苏州府衙出了件小小的怪事。
  从宋朝起,地方衙署门前都放有一块“戒石铭”,上书“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十六字,作为衙署官员“爱民若子,执法如山”的座右铭。苏州府衙署也不例外,把“戒石铭”奉为圭臬,但不知为什么,这些天这块碑石被人故意撒上了尿,整天臭不可闻,远近路过的人都避而远之。
  原来,伯虎从沈周府上回来,将新任知府曹凤支沈周当差画壁的事儿告诉给好友张灵,张灵跳脚发狠:“我要撒新任知府七七四十九天的野尿!”
  当夜,他就去了知府衙署门前撒野尿。后面的四十多天,张灵接连在知府衙署门前那块“戒石铭”上撒了一个半多月的尿。他的狂劲使伯虎佩服得五体投地,光光看人家去为大画家沈周报仇,而自己没去过一次,说天道地都是立不牢脚的,于是伯虎发誓:“今朝夜里,看我姓唐的不怕割卵子,板定去撒一泡老虎尿!”
  是夜亥时,街市上没有人了,店铺都已摘下门口的灯笼,站在街头能听见店铺上门板的声音,整条街上只有几户人家窗户微亮。
  一个小黑影躲在街角处,伯虎伸手往额骨头上挠挠,看看不远处知府衙署门前的“戒石铭”,一发狠心,“笨知府,让你辱没斯文,什么‘戒石碑’,我看对你一点用都没有!”说着四顾无人,解开裤带,双手提裤腰蹿上前去。刚刚一阵“哗啦啦”响,石碑后面一个人抹着脸蹿过来,“好小子,这么快,撒了我一脸!”说着一面“呸,呸”地吐着唾沫,一面一把逮住伯虎。
  原来,府里看门口天天恶臭难当,今晚特意派了两个衙役藏在“戒石铭”后查看究竟,伯虎晦气,今晚正好撞个正着。
  “啥人?”矮子衙役跋扈样式,一手晃刀,一手提起伯虎的后衣领,“哦,原来是个小棺材!”
  “大老爷说捉牢了给奖赏……”矮身子衙役跟同伙说,“现在捉牢一个小棺材,大老爷还会不会给我们奖赏?”
  “小棺材还奖赏个屁!”另一衙役点上灯笼,举过来照伯虎脸面,兀自笑开来,“哈哈……这不是唐记酒店唐老板的宝贝儿子吗?我在唐记酒店喝过好几次老酒……我看既然领不到大老爷的奖赏,干脆向唐老板兑铜钿。”
  “放开我!放开我……”伯虎提牢裤子,竭力想挣脱。
  “小棺材……”矮身子衙役又用刀板拍他屁股,“老老实实跟牢走!”
  唐广德正要吹灯上床,突然听见有人敲门,于是趿鞋下楼来。
  厨子唐岳已经开了店门,迎进衙役和伯虎。
  矮身子衙役开门见山:“岳阿叔,你家小少爷这是得了啥毛病,竟敢老虎头上拔毛,在知府衙门口撒野尿?”
  “哦,是……”唐岳脑子灵光,“我家小主人这些天是得了夜游毛病,困觉辰光爬起来到处瞎跑。”
  唐广德只好点头哈腰,顺着话说:“犬子的这个夜游毛病,找过几个郎中也没看好,唉,正在窝心痛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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