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说儒

首页 > 图书 > 人文社科类图书/2020-06-19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大师说儒

大师说儒

作者:张军 主编

开 本:16开

书号ISBN:9787811203639

定价:28.0

出版时间:2008-08-01

出版社:汕头大学出版社


  他的*大弱点在于那“类名”的儒(其实那术士通称的“儒”才是类名)。他在那*广义的儒之下,另立一类“六艺之人”的儒。
  此说的根据只有《周礼》的两条郑玄注。无论《周礼》是否可信,《周礼》本文只是一句“儒以道得民”和一句“联师儒”,这里并没有儒字的定义。郑玄注里说儒是“有六艺以教民者”,这只是一个东汉晚年的学者的说法,我们不能因此就相信古代(周初)真有那专习六艺的儒。何况《周礼》本身就很可疑呢?
  太炎先生说“儒之名于古通为术士”,此说自无可疑。但他所引证都是秦汉的材料,还不曾说明这个广义的儒究竟起于什么时代,他们的来历是什么,他们的生活是怎样的,他们同那狭义的孔门的儒有何历史的关系,他们同春秋、战国之间的许多思想潮流又有何历史的关系。在这些问题上,我们不免都感觉不满足。
  若如太炎先生的说法,广义的儒变到狭义的儒,只是因为“周之衰,保氏失其守”,故书算射御都不从儒者传授出来,而孔子也只好“自诡鄙事,言君子不多能,为当世名士显人隐讳”。这种说法,很难使我们满意。如果《周礼》本不可信,如果“保氏”之官本来就是一种乌托邦的制度,这种历史的解释就完全站不住了。
  太炎先生又有《原道》三篇,其上篇之末有注语云:
  儒家、法家皆出于道,道则非出于儒也。
  若依此说,儒家不过是道家的一个分派,那么,“儒”还够不上一个“类名”,更够不上“达名”了。若说这里的“儒”只是那狭义的私名的儒,那么,那个做儒、法的共同源头的“道”和那*广义的“儒”可有什么历史关系没有呢?太炎先生说,“儒、法者流削小老氏以为省”(《原道上》),他的证据只有一句话:
  孔父受业于征藏史,韩非传其书。(《原道上》)
  姑且假定这个渊源可信,我们也还要问:那位征藏史(老聃)同那广义的“儒”又有什么历史关系没有呢?
  为要补充引申章先生的说法,我现今提出这篇尝试的研究。
  “儒”的名称,*初见于《论语》孔子说的:
  女为君子儒,毋为小人儒。
  我在上文已说过,这句话使我们明白当孔子时已有很多的儒,有君子,有小人,流品已很杂了。我们要研究这些儒是什么样的人。
  我们先看看“儒”字的古义。《说文》:
  儒,柔也,术士之称。从人,需声。
  术士是有方术的人;但为什么“儒”字有“柔”的意义呢?“需”字古与“冥”相通;《广雅·释诂》;“耎,弱也。”冥即是今“稬”字,也写作“软”字。“需”字也有柔软之意;《考工记》:“革,欲其荼
白而疾浣之,则坚;欲其柔滑而胭脂之,则需。”郑注云:“故书,需作*。郑司农云,‘*读为柔需之需,调厚脂之韦革柔需。”’《考工记》又云:“厚其帮则木坚,薄其帮则需。”此两处,“需”皆与“坚”对举,需即是柔冥之奠。柔软之需,引申又有迟缓濡滞之意。《周易·彖传》:“需,须也。”《杂卦传》:“需,不进也。”《周易》“泽上于天”(*)为夫,而“云上于天”(*)为需;夬是已下雨了,故为决断之象,而需是密云未雨,故为迟待疑滞之象。《左传》哀公六年:“需,事之下也。”又哀公十四年:“需,事之贼也。”凡从需之字,大都有柔弱或濡滞之义。“嬬,弱也。”“孺,乳子也。”“懦,驽弱者也。”(皆见《说文》)《孟子》有“是何濡滞也”。凡从耎之字,皆有弱义。“偄,弱也”(《说文》);段玉裁说便即是懦字。稻之软而黏者为“稬”,即今糯米的糯字。《广雅嫫·释诂》:“稬,弱也。”大概古时“需”与“耎”是同一个字,古音同读如弩,或如糯。朱骏声把从耎之字归人“乾”韵,从“需”之字归人“需”韵,似是后起的区别。
  “儒”字从需而训柔,似非无故。《墨子·公孟》篇说:公孟子戴章甫,捂忽,儒服而以见子墨子。
  又说:
  公孟子曰,君子必古言服,然后仁。
  又《非儒》篇说:
  儒者曰,君子必古言服,然后仁。
  《荀子·儒效》篇说:
  逢衣浅带(《韩诗外传》作“博带”),解果其冠……是俗儒者也。
  大概*古的儒,有特别的衣冠,其制度出于古代(说详下),而其形式——逢衣,博带,高冠,搢笏——表出一种文弱迂缓的神气,故有“儒”之名。
  所以“儒”的**义是一种穿戴古衣冠,外貌表示文弱迂缓的人。
  从古书所记的儒的衣冠上,我们又可以推测到儒的历史的来历。《墨子》书中说当时的“儒”自称他们的衣冠为“古服”。周时所谓“古”,当然是指那被征服的殷朝了。试以“章甫之冠”证之。
  《士冠礼记》云:
  章甫,殷道也。
  《礼记·儒行》篇记孔子对鲁哀公说:丘少居鲁,衣逢掖之衣;长居宋,冠章甫之冠。丘闻之也:君子之学也博,其服也乡。丘不知儒服。
  孔子的祖先是宋人,是殷王室的后裔,所以他临死时还自称为“殷人”(见《檀弓》)。他生在鲁国,生于殷人的家庭,长大时还回到他的故国去住过一个时期。(《史记·孔子世家》不记他早年居宋的事。但《儒行篇》所说无作伪之动机,似可信。)他是有历史眼光的人,他懂得当时所谓“儒服”其实不过是他的民族和他的故国的服制。儒服只是殷服,所以他只承认那是他的“乡”服,而不是什么特别的儒服。
  从儒服是殷服的线索上,我们可以大胆的推想:*初的儒都是殷人,都是殷的遗民,他们穿戴殷的古衣冠,司行殷的古礼。
  这是儒的第二个古义。
  我们必须明白,殷商的文化的中心虽在今之河南,一周之宋卫(卫即殷字,古读殷如衣,都、韦古音皆如衣,即殷字)一而东部的齐鲁皆是殷文化所被,殷民族所居。《左传》(《晏子春秋》外篇同)昭公二十年,晏婴对齐侯说:“昔爽鸠氏始居此地,季煎因之,有逢伯陵因之,蒲姑氏因之。而后太公因之。”依《汉书·地理志》及杜预《左传注》,有逢伯陵是殷初诸侯,蒲姑氏(《汉书》作薄姑氏)是殷周之间的诸侯。鲁也是殷人旧地。《左传》昭公九年,周王使詹桓伯辞于晋曰:“……及武王克商,蒲姑、商奄,吾东土也。”孔颖达《正义》引服虔曰:“蒲姑,齐也;商奄,鲁也。”又定公四年,卫侯使祝佗私于苌弘曰:“……昔武王克商,成王定之。……分鲁公以大路大旃,夏后氏之璜,封父之繁弱(大弓名),殷民六族——条氏,徐氏,萧氏,索氏,长勺氏,尾勺氏——使帅其宗氏,辑其分族,将其类丑(丑,众也)。以法则周公,用即命于周;是使之职事于鲁,以昭周公之明德;分之土田陪敦,祝宗卜史,备物典策,官司彝器,因商奄之民,命以伯禽,而封于少嗥之虚。”这可见鲁的地是商奄旧地,而又有新徙来的殷民六族。所以鲁有许多殷人遗俗,如“毫社”之祀,屡见于《春秋》。傅斯年先生前几年作《周东封与殷遗民》(附录)一文,证明鲁“为殷遗民之国”。他说:

 2/3   首页 上一页 1 2 3 下一页 尾页

哲学/宗教 哲学 中国古代哲学

在线阅读

  • 最新内容
  • 相关内容
  • 网友推荐
  • 图文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