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知晓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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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知晓的心愿

无人知晓的心愿

作者:多维尔

开 本:32开

书号ISBN:9787549576937

定价:29.8

出版时间:2016-01-01

出版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另一个问题则是文化优越感。皮特曼女士向外界筹款时写信说:“简直不能相信人们这样子生活,生活在这样的无知和肮脏之中。”可怕的是这不符合事实。正如敲门说要“来拯救我们灵魂”的传教士,这种赤裸裸的歧视和自得的帮助造就了一种真正封闭的自以为是的幻象,也让我们看到一种有趣的反讽:她们“想方设法让我们的生活变得更好”,爸爸则觉得“我们这儿的生活好得很,没啥好改进的”。两者之间的冷淡与疏离同样反射在孩子们身上:在野餐会上,山里的孩子在草地上东奔西跑;外来考察者,巴尔的摩的孩子,“则站在一旁,瞪着眼看着,仿佛在看一场演出。”两者的打扮、神情,甚至饮食习惯似乎都成了悲哀的隔阂,所谓优雅的举止与粗朴的游戏又使文明与野蛮形成了俗套的对比。露丝甚至用“原始”来形容岩石角,并认为远嫁此地的萨里女士必定无法跟当地人聊天,因为彼此差距太大。用半是怜悯半是猎奇的眼光打量一个“贫穷”“落后”的世界,不知道也不承认当地人生活的意义和乐趣,那么这些仁慈的帮助者们将永远只是隔靴搔痒的局外人,并且损害了个人和族群共同的尊严。阿里·梅忍受着“心底深处涌出来的那股耻辱”,她希望从不回信的表妹“可以发自内心地重新考虑”(小姨已头也不回地离弃了自己的故乡和传统),而不同样堕入简单、粗暴的刻板印象。
那么阿里·梅如何应对这种背离初衷的文化干预?面对露丝的骄横,她说:“但她代表不了所有人啊!”她绝不将偏见如炭火一样堆到某个群体头上,而会冷静又诚挚地思考。她相信皮特曼女士开办学校是因为爱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我只是不明白,爱就够了吗?”没有发自内心的理解与尊重、接纳和体恤,爱只是所言不实的自我满足。从疑惑到愤懑到宽容,阿里·梅毫不含糊地经历了人格的成长,在对自己和他人的审视中获得了清醒的自尊与乐观:“我们知道我们拥有很多财富……尽管我们一贫如洗。”而爸爸也表达了同样的自知与自足:“她觉得我们的生活没达到世界普遍的标准,也可能是对的。不过这有什么好担心呢?只要我们达到了自己的标准就好。”
世人无人曾知晓我的玫瑰, ’
除去我自己……
我有过极大的荣誉。
别人却在内心里不需要
那样的荣誉。
田纳西·威廉斯的《玫瑰黥纹》,很可以用来形容这种隐忍的尊严。但玫瑰终要绽放。阿里·梅得到了一位珍贵的朋友,巴尔的摩来的汤姆,尽管他走起路来一歪一扭,“但全身闪着光芒”;皮特曼女士和他们一起跳舞,并为那封信道歉;表妹也回信了,这让阿里·梅更加笃定:“人们需要点时间来彼此了解,你要给别人讲你的故事,也要聆听别人的故事,来来回回、来来回回的,直到有一天,你们成为真正的朋友。”在缓缓绽放的同时,阿里·梅始终不拒绝去触摸外边那个世界的容颜,因而,真正闪闪发光的是诉说不倦的她自己。而个人的、族群的记忆与荣耀,都是绽放中的玫瑰,其光芒无法让人忽视的玫瑰。
文摘

跟妈妈说这件事情会很麻烦,她总会让你后悔告诉了她。听了我的话,妈妈会说:“你有个表妹住在罗利市,你俩该交个朋友。作为表姐妹,竟然不认识对方,那真是太遗憾,也太不应该了。”
妈妈说这话时,爸爸正坐在桌子旁边,给老丹的马具打绳结。他看了妈妈一眼,说:“爱迪,她俩互不相识,是因为你妹妹不想和我们有联系,也不想她的孩子和我们的孩子有什么关系,这话虽然不中听,但实际上就是这么一回事。”
妈妈一听,立马哭了起来,一边抽泣一边抱怨说,自己是个孤儿,爸爸和妈妈过世得早,唯一的妹妹还离开大山,嫁到罗利市,给有钱的医生当太太去了。
我看到事情成了这样,就知道再待在那儿也没什么用。于是就去了前廊,那是我想安静思考的时候*喜欢待的地方。我坐在台阶上,想着该怎样和从未见过的人成为朋友。我觉得这事不太可能,尤其是那人的妈妈还强烈反对。
真的是这样吗,卡罗琳表妹?你妈妈真的不愿让我们相互认识吗?我从没听说过有人不想认识我。我保证我非常想认识你。
我想我们需要弄清这个问题。
就这样,我萌发了给卡罗琳表妹写信的想法。这个主意冒出来时,我正在院子里喂鸡,很高兴不用待在屋里,因为在厨房忙碌的妈妈脸上仍然阴云密布。
要是我们没法逗妈妈开心,全家人都会生活在煎熬中。
我有种强烈的感觉——如果我能见到表妹,并且能和她成为*好的朋友的话,妈妈一定会开心起来的。也许我应该骑着老丹偷偷跑去罗利市,问题是老丹并不擅长跑路,它脑海里自有一套该去哪里、该走多快的想法。另一个问题就是,我不太清楚罗利市怎么去,想必这会拖慢我的速度。
我想也许我可以扒火车,沿着山脉一直到摩根顿,然后爬上另一列火车直到罗利市。然后,当我到达罗利市,我可以买张地图找到卡罗琳表妹的家。要是她不在家怎么办?如果我扒火车的时候被当作流浪儿抓起来怎么办?他们会把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关进监狱吗?我想他们可能会的。这样的话妈妈就会哭得更伤心,大家会比之前还要惨。
突然冒出一个点子,我想起还有一种方式可以把我的信送给表妹,那简直是世界上*简单的方法了。我咚咚咚地跑到厨房里去找妈妈。
“我要给表妹写信!”我告诉她,“给我一张纸、一支笔,然后我就去写啦!”
这话让妈妈开心了一点儿。
我手里拿着纸和笔,走到门廊前,坐在*高一级的台阶上写起信来。在写完开场白后,我觉得有些事情应该马上告诉卡罗琳表妹,于是我继续写下去。我想*好告诉她,我有一头亮红色的头发,也有人说是草莓色的。我没有雀斑,有人说是因为被诅咒了所以才没有,我才不信这种说法呢。德喘玛·布朗的奶奶告诉我一个传说,说住在东海岸的女人会施魔法,她们有黑夜般的皮肤,会对人下咒。这个故事听起来很有趣,但我不信。
当我写完关于诅咒的内容,我开始思考是不是不该在信上写那么多这种东西。罗利市的孩子们平时想什么、聊什么呢?他们怎么打发时光?是不是也像我、露西尔和詹姆斯一样,每天早晨有那么多家务活儿要做?也许有个医生老爸就意味着什么事儿也不用做,每天就舒舒服服地倚靠在漂亮的小床上,一颗颗地吃管家递过来的糖就是了。
如果我想跟一个女孩交朋友,她有管家伺候,甚至每天早晨有女仆为她扣裙子后面的扣子,那么我该说些什么才会让她觉得不无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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