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艺术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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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艺术生涯

我的艺术生涯

作者:K.C.斯坦尼斯拉夫斯基

开 本:16开

书号ISBN:9787549597260

定价:118.0

出版时间:2017-08-01

出版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表演事业的青年时期
111莫斯科艺术文学协会
114个演出季
122幸福的偶然性
127自制力
131后退两步
135当饰演恶人时,就要寻找他的善良之处
138特点
142新的疑惑
147梅宁根剧团
151匠艺式的经验
155次执导戏剧
158自己的成就
161结识列夫·托尔斯泰
168观众的好评
174痴迷于导演任务
180与职业演员合作的经验
188《奥赛罗》
199都灵城堡
203《沉钟》
209意义重大的一次会面
216在莫斯科艺术剧院开张之前
232个演出季开始
238剧院演出的历史—生活系列
244幻想作品系列
251象征主义和印象主义系列
253直觉和情感系列
261契诃夫的到来——《万尼亚舅舅》
266在克里米亚巡演
270《三姊妹》
275初次去彼得堡巡演
281去外省巡回演出
283莫洛佐夫和剧院的落成
287社会—政治系列
292М.高尔基
297《在底层》
303生活系列取代了直觉和情感
306历史—生活系列取代了直觉和情感
311《樱桃园》
324位于波瓦尔斯卡娅的实验剧团
334次国外巡演
表演事业的成年时期
341发现早已尽人皆知的真理
353《生活的戏剧》
359萨茨和苏烈尔日茨基
362黑丝绒
369《人之一生》
373在梅特林克家做客
377《村居一月》
384邓肯和克雷
398实施“体系”的经验
403艺术剧院实验剧团
414白菜文娱表演会和“蝙蝠”
420演员要善于讲话
427革命
432意外的灾难
435《该隐》
440大剧院歌剧实验剧团
449出发与归来
459总结与未来
469注释
573人名索引

我的艺术生涯 节选

固执
我于1863年出生在莫斯科,也就是两个时代交界期。我还记得农奴制废除之后留下的残迹,脂油蜡烛、卡塞灯、四轮马车、轿式马车、信函、火石枪、类似于玩具的小炮。我眼看着在俄罗斯出现了铁路及特别快车、轮船,还有电探照灯、汽车、飞机、无畏舰、潜艇、有线电话、无线电话、无线电报机、十二英寸口径的大炮。就这样,从脂油的蜡烛到电探照灯,从四轮马车到飞机,从帆船到潜水艇,从信函到无线电报,从火石枪到贝瑞塔步枪,从农奴制到布尔什维克和共产主义。各种不同生活真正从根本上发生着变化。
我的父亲谢尔盖·弗拉基米罗维奇·阿列克谢耶夫是一个土生土长在莫斯科的俄罗斯人。曾经是一名制造商和工厂主。我的母亲叶丽扎维塔·瓦西里耶夫娜·阿列克谢耶娃是一个俄法混血,是当时到彼得堡参加巡回演出的巴黎著名演员瓦尔丽雅的女儿。瓦尔丽雅嫁给了一个富有的芬兰采石矿主瓦西里·阿布拉马维奇·雅科夫列夫,旧冬宫广场上的亚历山大圆柱。正是他建造的。但没过多久,女演员瓦尔丽雅就与他离婚了,留下了两个女儿:我的妈妈和姨妈。雅科夫列夫迎娶了Б女士,一个土耳其人和希腊人的混血女子,并且将照顾自己女儿的事情交给了她。他们家的房子盖得颇有贵族派头。显然这里体现了雅科夫列夫新妻子从自己母亲宫廷那里承袭下来的宫廷习惯。她的母亲原来是苏丹众多妻子中的一个。老头Б将她从后宫偷走,藏到箱子里,然后把箱子当作普通行李办理了托运。当船离开码头,行驶到海中央时,人们打开了箱子,放出了后宫受迫害的人。无论是雅科夫列娃,还是她那位嫁给我叔叔的妹妹,都喜欢上流社会的生活。她们常常设宴摆席,举办舞会。
60年代和70年代的莫斯科人和彼得堡人都热衷于跳舞。在舞蹈季,每天都举办舞会。年轻人常常一个晚上要去两到三处参加舞会。我对这些舞会记忆犹新。客人们鱼贯而入,还有穿着华丽服饰,鞍前马后的仆人们。在房屋对面的街道上点燃了一堆堆篝火,周围摆满了为车夫准备的食物。在房屋的底层还为来访的随从准备了晚饭。宾客们炫耀着漂亮的鲜花、服饰,女士们胸前和脖子上的钻石闪闪发光。喜欢算计别人财富的人在计算这些钻石的价值。那些感到寒酸的人在这种奢华氛围中感觉自己很不幸,似乎因自己的贫穷而羞愧不已。贵妇们昂首挺胸,俨然感觉自己是舞会上的女王。八人舞会不仅舞步奇特,而且舞会举办者还为跳舞者准备了丰富礼物和奖品。通常舞会一直持续到早晨五点,经常在第二天天明时才结束。之后,年轻人换好衣服,直接从舞会去办公地或者办公室上班。
我的父亲和母亲不喜欢上流社会的生活,只是在极特殊的情况下才会去。他们是不爱出门的人。母亲在儿童间度过自己的一生,她为我们——她的十个孩子奉献了一切。
父亲一直到结婚那一天,都与我的祖父睡在一张床上。祖父向来以墨守成规的生活方式而著称,这是他从曾祖父那里继承下来的。曾祖父是雅罗斯拉夫尔的一个种菜农民。父亲结婚后才搬到了自己的婚床上,一直到生命终止都睡在上面,他是在这张床上去世的。
我的父母从年轻到暮年都恩爱有加。他们非常喜欢自己的孩子,千方百计与他们在一起。回想起遥远的过去,记得*清晰的一件事就是我的洗礼仪式。当然,我是根据奶妈的叙述在想象中形成的印象。对遥远的过去另一个清晰的回忆则与我的**次舞台表演有关。这件事发生在离莫斯科三十俄里之外,雅罗斯拉夫尔铁路线上的塔拉索夫卡小站附近的留比莫夫卡庄园里。演出就在庄园院内的一个不大的厢房里举行。在几乎快要倒塌的房子的拱门处搭了一个小舞台,还有一块方格毛毯做幕布。按惯例,表演内容是生动活泼的《一年四季》。我当时三四岁,扮演冬天的角色。通常在这些情形下,在舞台中间摆放着一棵砍下来的小松树,四周用碎棉花裹住。我坐在地板上,身穿皮衣,头戴皮帽,绑着白毛的长胡须和向上翘的小胡子。也不知道应当往哪看,需要做什么。在舞台上毫无意义的无所事事使我很不自在,或许在那时我已经不自觉地体会到了这种感觉。从那时起到今天,我都非常恐惧在舞台上的这种感觉。在我所青睐的掌声过后,我应观众之邀返场,我需要在舞台上完成另一个动作。有人在我面前点燃了隐藏在代表篝火的树枝中的蜡烛,我手里拿着一块木头,佯装扔进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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