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戊子贺岁 节选

  鼠是人们*
为熟悉的小动物，
它昼伏夜出的“生
存之道”的确给人
类的生活带来许
多麻烦甚至灾害。
提起老鼠，想到的
几乎都是它的可
恶之处，挖洞蓄
粮、毁坏衣物、传
染疾病等等，人们
关注比较多的也
是老鼠的恶劣行
径和不易完全消
灭的顽强生命力。诗经中多有以鼠喻人的诗
句，《(诗经·风·相鼠)》：“相鼠有皮，人而无仪!
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相鼠有齿，人而无止!
人而无止，不死何俟?相鼠有体，人而无礼!
人而无礼，胡不遄死。”这里以老鼠作对比讽刺
那些胡作非为的无耻之徒连老鼠都不如，描述
的虽是老鼠，实是看人，加强了诗歌表达的情
感和形象。
    能够想到老鼠对人类的益处也就仅是在生
物试验中为科学而“奋不顾身”。无论城市还是
乡村，人们不能接受房前屋后有老鼠活动，可是
有那么多的地区民问都广泛流传着许许多多关
于鼠的民俗活动和传说故事。传说中的老鼠多
了些精明伶俐，少了些作恶多端，多被描述成聪
明神秘的小精灵。说起老鼠的别称“耗子”的来
历，在清代刘献庭所著《(广阳杂记)》中有些许记
载：“天开于子，不耗则其气不开。鼠，耗虫也，
于是，夜尚未央，正鼠得令之候，故子属鼠。”传
说古时夜色漆黑，必须消尽这混沌之气，黎明才
能取代暗夜，老鼠在漫漫长夜煞是活跃，用它的
伶牙俐齿咬破黑暗，迎来光明，这便是“鼠咬天
开”的传说。这里的鼠即是“耗虫”又耗尽残夜，
以“耗子”为名正是恰当。子时正是一夜之深，
正处夜明交界之时，是第二日的开始，“子鼠”
排在十二生肖的**位与此或许有些渊源。
    文献典籍和文学作品中都有关于鼠的记载，
《(山海经)》载有：“鸟鼠同穴之山，渭水出焉。”地
处甘肃渭源县的鸟鼠山因鸟鼠“同穴止宿”而得
名。《(尚书)》载：“禹贡导渭自鸟鼠同穴。鼠之山
有鸟焉，与鼠飞行而处之，又有止而同穴之山
焉，是二山也。鸟名为蜍，似鹅而黄黑色。鼠如
家鼠而短尾，穿地而共处。”《尔雅)》说：鸟鼠山
“山中有鸟名蜍，有鼠名鼷”。除上所引，《(淮南
子)》、《(水经
注)》、《(史记·
夏本纪)》、《(汉
书)》、《(后汉
书)》、《(新唐
书)》、《(中国地
图大辞典》等
古典要籍和现
代名典中对鸟
鼠山和鸟鼠同
穴均有记载。
这座寂静翠绿
的山林记载着
大禹治水的传
奇故事：相传
大禹光着脚
丫，以铁锹凿
鸟鼠，导渭出
山，相传这里
 是渭河的发端。鲁迅先生《(朝花夕拾)》中就有一
篇名为《(狗猫鼠)》的文章，对鼠的描述很是精彩，
甚至是对鼠怀有深厚的感情。这篇趣文的动人
之处正是引领读者回到作者童年时期天真烂漫
之心境，对弱势伶仃者报以呵护怜悯之情，尽管
老鼠有那么多的坏处，在孩童眼中也不过是单
纯弱小的动物，这可能也是老鼠成为许多儿童
文学中主角的一个原因吧。
    鼠的祖祖辈辈在与人类和其他天敌的屡屡
过招中，积累、掌握了丰富的逃生经验和生存方
法，它们还能感觉到危害生物的自然现象的发
生，对水患、火灾、地震等都有所预感和反应，
凭着自身物种的感应特征给人类带来有益的启
示。鼠为了生存多在夜间活动，因此它的嗅觉灵
敏，警惕性高，身手敏捷，奔行迅速，不易捕捉。
晋人郭璞作《(飞鼠赞)》：“或以尾翔，或以髯凌。
飞鸣鼓翰，倏然皆腾。用无常所，惟神斯凭。”这
里描绘的老鼠真是尾也能翔、髯也能飞，其形灵
动，其速飞快，怪不得武侠小说中的侠客有以
“飞天鼠”得名。清人张绍《(银鼠)》：“杏山穴多
耀灵鼯，猎网追风捕几何?窜地捷于逃月兔，跳
空亮比掷星梭。松林溜粉宵还闭，雪窑争辉冷却
过。”或许诗中才能描摹出如此形如脱兔、亮似
星梭的可爱老鼠。
    鼠虽有诸多令人生厌的习性，但它的生命
中似乎总是勤奋的，它们不停地占地挖穴，积累
食物，生殖繁衍，忙碌不休，莫非它们有自己的
思想和追求“频频生养、多多益善”?这当然是
不可能的，它们的所有行为不外乎是物种的本
能罢了。人们在民俗活动中以老鼠的种种特性
赋予其象征含义，多子多福、富裕丰收的传说故
事里所描绘的老鼠都是那么精明可爱。
    我国民俗中有以老鼠为表现内容的活动，
大年正月祭祀老鼠也是一种鼠图腾崇拜，老鼠
并不是人类生活中的有益动物，为何还要祭祀、
崇拜它呢?应该是它的生理习性是人们羡慕和
期待的，比如它积累食物的能力，象征丰收和财
富；它频频生殖的能力，象征生育和繁衍；它顽
强的生命力和适应环境的能力也是人们希冀拥
有的。与鼠的这些本事相比人类只能望其项背，
但是不管是在生产力水平低下的古代还是物质
文明高度发达的现代，人类的本能追求亦可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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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民俗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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