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林眼中的老先生-图文珍藏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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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羡林眼中的老先生-图文珍藏版

季羡林眼中的老先生-图文珍藏版

作者:季羡林

开 本:32开

书号ISBN:9787544166379

定价:38.0

出版时间:2016-01-01

出版社:沈阳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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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思故人在:读《季羡林眼中的老先生》   刘 创   一直以肯定的神情认为,为人师表不仅仅只要学识就够了,那是需要一些人文根底和个人魅力支撑才站得住的。所有的授业解惑都是为“传道”服务的方式。这个“道”,与其说人生哲理和处世原则,不如说,是骨子里那无法割舍的浩然之气的继承和延续。 翻《季羡林眼中的老先生》,常是恍惚感觉那些衣衫草草又特立独行的先哲们从书页间一一侧身而出,襟上飘过一丝挥之不散的儒雅和厚重的书卷气。他们捻须微笑,庄重又不失威严。 嗯,季先生已经很老了。就像年轻不是生命对生命的奖励,老也不是一次重罚,虽然“我不甘心承认这个事实,但又不能不承认”。与其说这是一本季先生的回忆录,不如说这是对中国人文情怀的一次梳理。翻那些文字,你会吸取一种纯粹精神层面的养分,而在养分之外,一丝儒雅而不失风趣的可爱顽皮又跃然纸上,让人忍俊不禁。 当年在清华园,季先生曾和一大群同学慕名去听冰心的课,但冰心看到课堂上黑压压的人,心知有“诈”,于是“威仪俨然地下了逐客令:‘凡非选修此课者,下一堂不可再来。’季先生等人于是‘悚然而听,憬然而退’。”多年之后再遇到冰心,冰心先生已经“由怒目金刚变成了慈眉菩萨”,当季先生忆及此事,冰心反而不记得了,于是两个“相视而笑,有会于心”。 说到冰心,很多人还是只从《小橘灯》一书中依稀记得一个“慈眉菩萨”,想不到下笔如有神慈祥如冰心一般的贤淑老者也“怒目金刚”过,甚至有如此这般的可爱和幽默。当初风华正茂的先生和孩子都老了,可是,那样不须言语即可感知的“有会于心”却一直暖着。 与冰心的慈祥相似,胡适先生的笑也是“我的朋友式的”。正是这种“朋友式”的师徒情,让季先生懂得了老师对学生的恩情和学生对老师的尊重这二者之间是一种水乳交融的综合体。“我所知道的世界语言中,只有汉文把‘恩’与‘师’紧密地嵌在一起,成为一个不可分割的名词,这只能解释为中国人最懂得报师恩,为其他民族所望尘莫及的。” 于是,去看《季羡林眼中的老先生》吧,那是对恩师的敬意,和对一个时代的缅怀。 六岁到济南,十九岁离开,“济南的每一寸土地都有我的足迹”,但是在耄耋之年,能落在笔尖心上的,只有那位“并不教课,只是在朝会上面对全体同学讲话”的鞠思敏先生。这是他在济南正谊中学的校长。让老先生念念不忘的是,鞠先生在日本侵略时期每天只能以白饭咸菜勉强度日,宁死不为日伪做事的高风亮节;而面对“老佛爷”的迫害仍据理力争的文弱书生周培源不低头认输也不仰头骄傲的平淡劲儿更充满了中国文人的韧性。一生跌宕宁折不弯,最后“何止于米,相期以茶”的淡然,岂非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一本书,分明是想告诉我们什么,而又偏偏拒绝任何形式的问询,它促使读者保持一个恰当的距离以便思考和亲近,它诗情苍老却又花团锦簇。叶公超、臧克家、钟敬文、胡也频,多幸运啊,季羡林先生生在一个可以与大师们比肩的时代。而在季先生笔下,那些早已作古的先生们,或一卷书或一杯酒,谈笑风生地在一些排列得整整齐齐的文字里重新鲜活了一回,仿佛鼻吸阵阵,亲切可闻。 陈寅恪先生讲课“如剥蕉叶,越剥越细越剥越深,不武断不夸大不断章取义。听他的课,简直是一种享受,一种无法比拟的享受”;朱光潜先生讲课则“从来不看学生,两只眼向上翻,看的好像是天花板或是窗户上的某一样东西,然而却没有一句废话,每一句都清清楚楚”;“既奇特又矛盾的雨僧先生(吴宓)坦诚率真十分怜才”;叶公超先生则把头发“梳得有时候光可鉴人,有时候又蓬松似秋后枯草,顾盼自嘻,怡然自得”……每一位都栩栩如生,似在眼前,他们不只会一本正经,也会“丑”态百出妙趣横生。 董秋芳先生讲作文时,只是在黑板上留下四个大字:“随便写来”。正因如此,没有八股限制,任你自由发挥,这位让季先生永生不忘的人“作文可以心情发挥,写一些自己愿意写的东西”成就了小小年纪就可以随便书写心中故事的伟大的文学家。这些独特的为师之法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中国最早的素质教育了,那透着个性的为师之道,真让人渴望。 王力、傅斯年、老舍、赵元任……那些随便说一说都让人肃然起敬的先人学者们,在季先生的笔下一一年轻一一重现,那些历历在目的敦厚学者,历尽沧桑的文化名人,不失可爱的顽皮士子,哪一个不是耳熟能详似曾相识呢?以一个晚辈学生的视角,把那些鲜为人知的故事娓娓道来,亲切,慈祥,又透着中国文人最清晰的生命况味和人格架构,他们在一本正经中又有着诙谐可爱,一丝不苟中又有着放荡疏狂,他们有着老旧文人中的新鲜个性,又是新鲜国民中的老朽先生。如果说季先生生活的时代是一个复杂而多姿多彩的断代编年史,那这些在季先生笔下一一回归的人们,无一不是这部编年史中最重要的那一环。 在一个动荡的时代里,那些长衫飘飘的文弱书生们不求苟全性命,又坚撑着一个跨时代的坐标系,他们没有表演欲,也学不会抱怨,相反,他们的淡定让后人们很不好意思,这也是后人们不敢或忘的理由之一。 “如果把这样一批非常特殊的人物称为世界上最好的知识分子,难道还有什么不妥吗?”当然没什么不妥。我想,当那些魅力四射独具风骨的人们起身离座飘然而去之后,我们能做的也只能是虔诚膜拜,心生悠然了。“爱国、孝亲、尊师、重友”,季先生从“良知”所引申的这四个词似乎真的成了和谐社会的一个必备条件。于是,在那些朴素着又丰满着的文字之下,一个个灵魂深处的片断,就如此串成了一个个丰美的故事,让人心生羡慕,又对生活充满了美好的向往。他们没有关上门读死书,相反的,是把知识的传授和对生命意义的导引合二为一,分明是把国事家事天下事都融在了书本里,扮演着文化良知和道义指引的角色。而后者,更超越了知识体系本身,成为知识的灵魂所在。那些先生们正是如此,我们才可以从单纯的知识结构之外,让一种延续千年的灵魂上的东西重新皈依附体,精雕细刻着一个民族的肉身。 中国人喜欢称那些人生指路者为先生,非先其而生,实先其而明,复将其明火薪之传者也。记得清华大学校长梅贻琦说过:“学校犹水也,师生犹鱼也,其行动犹游泳也。大鱼前导,小鱼尾随,是从游也。从游既久,其濡染观摩之效自不求而至,不为而成。”蔡元培则有:“教育者,养成人格之事业也。” 只是,俱往矣啊!薪火相传的为师之道和民族气,又该由季先生这些文字一一列展和延续,使得后辈晚生们也能有幸与那些先知哲人们有一种心理上的重叠。这种重叠和穿越让生命依旧能保持弹性,从而为后来的人们,在方向感上得到昭示。他们隐去了,可仍是清晰可闻地与翻开这本书的每一个人互为读者和观众:我们在回忆他们品咂他们,而他们,也正面目慈祥地端详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他们只是变得更加沉默了。他们并没有走,就如季先生在扉页上的那句: 此情何以堪,犹思故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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