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斯本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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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斯本之夜

里斯本之夜

作者:埃里希·玛丽亚·雷马克

开 本:16开

书号ISBN:9787208122857

定价:52.0

出版时间:2019-01-01

出版社:上海人民

里斯本之夜 本书特色

  1942年,葡萄牙里斯本聚集了许多等待前往美国的流亡者。一天深夜,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在码头相遇。一人因没有船票而徘徊,另一人愿意送出自己的两张船票,条件是对方要听他倾诉至天明,故事就此展开。送出船票的是德国人约瑟夫·施瓦茨,他因反对纳粹政权,被他做盖世太保的妻弟告密,关进集中营,后逃出德国,却冒险回国探望妻子海伦。海伦决定和约瑟夫一同离开德国。他们辗转瑞士、法国、西班牙,经过数次分离与重聚,逃过种种追捕与监禁,终于到达了里斯本,却在*后关头不能登船去往“应许之地”了……约瑟夫和海伦的逃亡之路是一首“由恐怖、喜剧、逃跑、官僚政治、绝望和爱情组成的史诗”。

里斯本之夜 内容简介

  20世纪杰出的小说家。茨威格、君特·格拉斯推崇的大师,林语堂、巴金鼎力推荐。以浪漫对抗残酷——我们用疯狂的爱抵抗疯狂的时代。艰难时世里,没有爱,他活着也无味;有了爱,她对于死也无畏。《西线无战事》作者雷马克的柔情力作。翻译家朱雯经典译本,绝版20年重新面世。

里斯本之夜 节选

  (一)  我目不转睛地瞅着那条船。它亮着耀眼的灯光,停泊在塔霍河上。我来到里斯本虽然已经有一个星期,可是对它那种无忧无虑的灯火通明还不太习惯。在我离开的那几个国家里,一到夜晚,个个城市都像煤矿一样漆黑,昏暗中的一盏提灯,简直比中世纪的瘟疫还要叫人害怕。我来自二十世纪的欧洲。  那条船是一艘客轮,这会儿正在往船上装货。我知道明天下午它就要出航了。在裸露的灯泡那刺目的光芒里,一箱箱的肉、鱼、罐头、面包,还有蔬菜正在被装进下面的货舱里;甲板上,搬运工人正在搬运行李,他们把一只只箱子和一个个捆包悄没声息地扛起来,仿佛它们一点儿重量也没有。那条船正在为出航做准备——如同洪水时代的方舟一样。它确实是一艘方舟。在1942年的那几个月里,每一艘离开欧洲的船都是方舟。亚拉腊山乃是美国,而洪水还在一天天上涨。很久以前,洪水就已经席卷吞没了德国和奥地利,现在波兰和布拉格也被淹没,而阿姆斯特丹、布鲁塞尔、哥本哈根、奥斯陆和巴黎也都沉在水下了,意大利的许多城市已经闻到了一股渗水的味道,而西班牙也不再安全了。葡萄牙的海岸成了流亡者的*后希望。对他们来说,正义、自由和容忍远比家园和生计更有意义。这是通往美国的大门。要是到不了那边,那你就倒霉了,你就会注定要在领事馆、警察局、政府机关的丛莽之中奔走得精疲力尽,那里既不给你签证,也不让你得到工作和居留许可,那是一个拘留营、官僚习气、凄凉寂寞、怀乡病以及无处不在、叫人萎顿的冷漠的丛莽。在战争、恐惧和苦恼的时日,这变得稀松平常:作为个体的人不再存在了,只有一样东西是重要的——一份有效的护照。  那天下午,我到埃斯图里尔赌场去赌钱。我还有一套漂亮的衣服,他们便让我进去了。这是向命运讹诈的孤注一掷。我们那张葡萄牙的居留许可,再过几天就要到期,而露特和我都没有别的签证了。我们在法国曾经考虑过一些计划,草拟过一张可能去纽约的船期表。眼下停泊在塔霍河上的这条船,是我们的船期表上的*后一艘。可是早在几个月前,船票都已经卖光了。我们没有美国签证,连船费都还短缺三百多美元。我至少得试一试筹集这笔款子,用作为身在里斯本的一个外国人唯一还可以采用的办法——赌博。这是个荒谬的念头,因为即使我把钱赢到手,要让我们搭上那条船也还得出现一个奇迹。但是,在危急和绝望的时候,你会相信奇迹;要是没有这个信心,那你也就完蛋了。我们还剩下六十二美元,结果我输掉了五十六美元。  夜已经很深了,码头区差不多没有什么人了。可是没过多久,我发觉有个人就在离我不太远的地方。*初,他漫无目的地踱来踱去,随后他停下来,也开始朝那条船盯着看。又是一个走投无路的流亡者,我想,也就不再去注意他了,直到我发觉他正在看着我。流亡者对警察的恐惧是怎么也不会消失的,即使在睡着的时候,或者其实没有什么可以害怕的时候——因此我就装出一副无动于衷又充满厌烦的神气,转过身子,挪步离开码头,走得慢悠悠的,如同一个毫无理由感到害怕的人。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背后传来脚步声。我继续往前走,可并没有加快脚步,心里思忖,万一我被捕了,怎么才能让露特知道。码头尽头那一幢幢彩色粉墙的房子,如同一羽羽蝴蝶在黑夜里沉睡着,离得还太远,我没办法奔到那里消失在一条条湫隘街道的迷阵中间。  这会儿,那个人已经走到我身边了。他个头比我稍微矮些。“你是德国人吗?”他用德语问我。  我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着。  “是奥地利人?”  我没有回答。我望着那一幢幢彩色粉墙的房子,觉得它们挨近得实在太慢了。我知道有些葡萄牙警察德语讲得很流利。  “我不是警察。”那个人说。  我不相信他的话。他穿的是便衣,可是在欧洲,我被这种穿便衣的人逮捕就已经有六次了。我有证件,还挺像模像样,是在巴黎由一位从布拉格来的数学教授给我做的,可是也经不起仔细的检验。  “我看见你在盯着那条船,”那个人说,“所以我很好奇……”  我漫不经心地打量了他一眼。看样子,他的确不像是一个警察,可是上次在波尔多把我抓去的那个穿便衣的人,一副可怜样子,简直像是在坟墓里待了三天的拉撒路,其实却是个**残酷的家伙。他明明知道第二天德国人就要开进波尔多,却还把我关了进去,若不是几小时之后有个好心肠的典狱长将我释放出来,我可早就完蛋了。  “你要去纽约吗?”那个人问。  我没有搭理。只消再走二十米就行了。到那时,万一有必要,我可以把他击倒,自己撒腿就逃。  “这儿,”那个人说,把手伸进衣袋,“是搭乘那条船的两张船票。”  我看见那两张票子。在微弱的灯光下,我看不清那上面写的是什么。不过我们走的路已经够多了。现在停下来也不会出什么事。  “这都是怎么回事?”我用葡萄牙话问他。我学了几句葡萄牙语。  “这船票你不妨拿去,”那个人说,“我不需要它们了。”  “你不需要它们?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再需要它们了。”我瞪着他看。我理解不了。他的确不像一个警察。如果他真要逮捕我的话,那也用不着搞这种异想天开的诡计。可是如果这两张船票是好用的,那他自己又为什么不用呢?而他又为什么要给我呢?有种什么东西开始在我心里颤动了。  “这船票我买不起,”我*后用德语说,“那要花一大笔钱咧。在里斯本,有钱的流亡者有的是,你要多少,他们能给你多少。你找错了人啦。我是一个子儿也没有了。”  “我不是要卖钱。”那个人说。  我又转过眼去望望那两张船票。“那是真的船票吗?”  他把船票递给我,没说一句话。它们在我手指中间窸窣作响。是真的船票。把它们拿到手,是关乎毁灭与得救的大事。没有美国签证,这两张船票我还不能使用,可我凭着它们毕竟还可以在第二天早晨再试一试——或者,至少我还能把它们卖掉。那就意味着可以多维持六个月的生活。  “我不明白。”我说。  “你不妨拿去,”他答道,“不要你一分钱。明天早晨,我就要离开里斯本。我只有一个条件。”  我的胳膊耷拉了下来。我知道这件事情太美妙了,简直不像是真的。“什么条件?”我问。  “今天夜里,我不愿意一个人待着。”  “你是要我跟你待在一起吗?”  “是的。一直到明天早晨。”  “就是这么一个条件吗?”  “就是这么一个条件。”  “没有别的条件了吗?”  “没有别的条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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