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你弄得我好痒啊!”
    “这个，是出于对您的礼貌……”大伙计急忙解释。
    他那鞍前马后服侍女顾客的样子着实可笑，我只好把脸
转过去，以免笑出声来。可是我又总忍不住要回过头来欣赏
大伙计与女顾客周旋的那些荒唐可笑的手段。同时我也觉得
我永远也学不会那么温温尔雅地张开手指，那么灵巧地给别
人试穿鞋子。
    老板常常躲进店铺后面的小房间里，同时把萨沙也叫进
去，只留下大伙计独自跟女顾客周旋。记得有一次，大伙计摸
了摸一位身材高大、长着金黄色头发的女顾客的脚背，然后把
自己的手指捏在一起，亲了亲。
    “呕!”女人叫了一声。“你这个调皮鬼!”
    “啊!”他咂吧咂吧嘴说。
    见此情景，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站都站不稳，赶
紧抓住门把手，以免摔倒，结果门被拉开了，我的脑袋磕到玻
璃门上，玻璃碎了。大伙计冲着我直跺脚，老板用戴着大金戒
指的手指敲我的脑袋，萨沙拧我的耳朵。傍晚在回家去的路
上，萨沙严厉地警告我说：
    “你这样胡闹，会被开除的!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随后，他又解释道，伙计们越能得到太太们的欢心，买卖
就会越兴旺。
    “太太们为了看看讨人喜欢的伙计，就算是不需要鞋子也
会特地跑来买一双。难道你连这一点都不明白!笨死了，什
么也学不会!”
    听到这话，我感到很生气。谁也没教过我什么，尤其是他。
    每天早晨，病恹恹、坏脾气的厨娘，总是比萨沙早一个钟
头把我叫起来。

童年.在人间.我的大学-(全泽本) 作者简介

作者:(苏联)马克西姆?高尔基 译者:李峰 初丽岩 梁晓莉 丛书主编:黄禄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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