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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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极之痛

无极之痛

作者:安德鲁?米勒

开 本:大32开

书号ISBN:9787539258560

定价:28.8

出版时间:2010-08-01

出版社:江西教育出版社

无极之痛 本书特色

“什么样的人是我们这个世界*需要的?是善良的凡夫俗子?还是傲然出众却心冷如冰的天才?”

《无极之痛》的故事很容易让人想起那些耳熟能详、令人难以忘怀的名字——十六世纪的《小癞子》、变成甲虫的格里高尔、大卫•林奇的《象人》——异常的肢体或天生的缺陷、悲惨的流浪生活、周遭的冷漠眼光、内心的极度孤独,人性中*隐秘、*猝不及防的黑暗……可通读后你便会发现,《无极之痛》并没有步这些“经典”的老路,它是一本独一无二的“新”历史小说,是一个完整、精致、冷静甚至带着些许温情的科幻故事,是一段并非只属于个人的成长史。

这样一部当代文坛难得一见的杰作,在英美文学世界先后荣获布莱克纪念奖、卡佛文学奖、都伯林文学奖等重要奖项,在国内也引起了众多关注,王安忆、孙甘露、阎连科都对其赞叹有加。

此次,《无极之痛》作为英国大使馆文化教育处主办的“英国当代文学项目”重点作家的代表之一来到了我们身边,并随书附赠一本介绍英国当代文学发展状况、英国当代著名作家及其作品等内容的《英国当代文学巡礼》的文化别册。

《无极之痛》*具创见之处,乃是塑造了一个无痛感而为他人实施外科手术的人,其寓意和引发的想象给人以特异的切肤之感。
——孙甘露

    《无极之痛》可以说是一部十八世纪英国历史之外的文学民间史;是在没有痛感的文字历史中书写充满痛感的    人的心灵史。它不仅是文字历史的补充,更是心灵痛史的独立;不仅是特异人物詹姆斯的人物传记,更是那段英国民间史的文学传书。

无极之痛 内容简介

在现代社会,医生的专业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体现为高效率而不带任何感觉和感情。当我们回顾医生的演化过程,发现这个职业在逐步树立起自己的专业性与权威的同时,也逐渐地甚至有意识地丧失着作为医生的感觉和感动的能力。
而《无极之痛》的主人公詹姆斯的一生,却是医生演化史的相反过程。
詹姆斯,一个没有肉体疼痛知觉,没有内心痛苦感觉的男人,从一出生就被当作异类、怪物。少年时,他被骗子当作贩卖灵药的道具,被收藏家列入珍禽异兽之列。虽然他出身于社会底层,但由于没有对肉体和心灵疼痛的感知能力,成年后却得以发展成一名医术高明、宛若上帝之手的外科手术医生。他冷酷无情,从孤独中走来,又向孤独中走去……
历史的运作究竟是在向前还是在后退?詹姆斯悲剧的一生似乎是一种历史的暗喻。小说通过描述这个生来没有痛觉的男人在乡间、教堂、古堡、海上、精神病院之间流转的人生,深刻探讨了人类肉体之痛和内心之痛的意义所在。

无极之痛 节选

《无极之痛》讲述了男孩詹姆斯?戴尔的一生。短短三十三年,却充满了人间所有的曲折与不幸。小说以死亡开篇。死的正是我们不幸的主人公:戴尔。故事就从戴尔的尸检开始,以倒叙的方式,回溯戴尔在人间的三十三年。1739年冬天,在英格兰西部乡村的河岸上发生了一起强奸案,詹姆斯?戴尔的母亲由此怀上了他。他天生不能感觉疼痛,十一岁才开口讲话,被村里人视为“怪物”。由于传染病肆虐、家庭变故,他不得不开始四处流浪,遭遇各种奇事:有人利用他没有痛觉的身体贩卖灵药,有人收藏他作为展示品。历经了人间的丑恶与贪婪,没有任何痛感的詹姆斯却逐渐显示出自己的天才。从皇家海军退役后,他成为一名出色的外科医生,取得了极大的成功。然而,他天生的冷漠也影响了他高超技术的发挥。由于不能感知疼痛,他也无法理解别人的痛苦。“铁石心肠”,成为他的代名词。作为优秀的外科医生,他一边用手术刀不停地切切割割,一边对周遭诅咒个不停,毫无同情之心。在东欧的森林里,詹姆斯遇见一个女巫般的女人。这个女人慢慢走近了詹姆斯的内心,她告诉他,疼痛是什么感觉,人为什么开心时会微笑,欢乐又是什么滋味,为什么失去朋友时,人会忍不住流泪……詹姆斯逐渐知道了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着。然而,他还是无法体验。宿命的那一刻终于到来。他在瞬间失去了爱人。就在那一刻,詹姆斯**次流泪了。人类的痛苦**次降临到他的身上,而这苦难似乎绵绵不绝,没有尽头……“痛”是身体的感觉;内心的痛是“痛苦”。本书深刻地探讨这两种存在于人身的痛楚。作者在繁复紧凑的情节中叙述詹姆斯充满传奇的一生,可谓文学作品中的极品!

无极之痛 相关资料

一个酷热的八月午后,耀眼的阳光为云彩镶上了金边。三个男人来到了德文郡奶牛村附近的一个马厩。他们的阵势颇为奇怪:两个年轻些的人,像使者或押送犯人的官差一样郑重地走在马厩主人的前面,或者可以更夸张地说,他们好像在用隐形的挽具拖着他往马厩走。马厩的主人是一个红脸儿、穿着黑色外套的大块头男人。其中一个年轻男人手里拿着个皮袋子,里面不时地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马厩主人年纪较大,是一名牧师。他在门前先停了一下,然后打开门,往后退了一步让另外两个人先进去。接着,三人先后浸入黑暗之中。马厩已经被打扫干净。但里面依然散发着马、干草、皮革、粪便的味道,还混杂着焚烧薰衣草后的味道。虽然天气炎热,但是尸体并没有发出让人难以忍受的气味。牧师想,是不是玛丽知道一些保存尸体的秘密方法—在古代,神祇会想办法让死去的英雄的尸体散发着芳香,直到葬礼的火焰燃起。毫无疑问即使是在今天,肯定还是有类似的办法的。药膏?咒语?还是法师?玛丽坐在桌旁的一个牛奶桶上等他们。他们进来时,她站了起来,一个整洁、矮小的身影,伫立在阴影当中。“嗯,”牧师说,“我说过我们会来的,这两位先生—”他指了指较年轻的那两个人,“他们是罗斯先生和别克先生,他们是医生,玛丽。”她的目光越过牧师,也没有看别克和罗斯,而是盯着罗斯手中的那个袋子。“他们是医生,”牧师用他那沙哑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他想叫她“姑娘”,可是,虽然她比他年纪小,可是看长相,她仿佛又比自己老了不知多少,还不仅仅是老,她仿佛根本就属于另一个时代、另一个世界,是不朽岩石、智慧之树的亲戚。她为他们引路,脚步极为安静,甚至可以说根本没发出任何声音。别克看着罗斯,用唇语说了一个词:“女巫。”然后他们悄悄地在胸前画了个十字,装作摆弄马甲纽扣的样子。别克说:“我们动手吧,晚了就要在暴风雨中骑马赶回去了。你这儿有灯吗,牧师?”他们翻动尸体时,牧师拿来了提灯。他先点燃了引燃盒,然后点燃了灯里的打火石,最后他把提灯交给罗斯。罗斯和别克来到詹姆斯尸体所在的桌旁。詹姆斯的身体被裹在一件毛料睡袍里。他的头发在他刚来到这片教区时几乎是全白的,只是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年开始慢慢变黑。玛丽帮他洗了头发,涂了发油,梳整齐,还绑了一根黑色的发带。他看上去不像在长眠。“漂亮的尸体。”别克说,“五官也很精致。”在詹姆斯交叉的手臂下压着一本皮质封面的书。别克把它抽了出来,看了看书脊,笑了一下,再把它交给牧师,牧师认出了书名:格列佛游记,这是詹姆斯一两个星期前才从阅览室借来的。是谁把它放在了这里?萨姆?玛丽?如果萨姆想要的话,他可以拿走这本书。这个孩子应该得到些纪念品。罗斯撕开睡袍,然后把它扔在地上。他从包里拿出一把刀递给别克,别克看着刀刃,点点头,然后一只手按住詹姆斯的下巴,开始动手解剖尸体。他从胸骨顶端往下切割,一直割到阴毛上方,然后在肋骨上横切,切出一个倒置的十字架,十字架的边缘都是血,湿湿的。他停顿了一下,从马甲口袋里拿出一个眼镜盒,戴上眼镜,眨了眨眼。他小声嘀咕了些什么,然后一把抓住刀口边上的皮肤往外扯—他的双手肌肉发达,像水手一样,扯不断的地方就用刀子割开。罗斯把灯提在半空中为他照亮,在来马厩的路上,他随手抓了一根树枝,现在,他正用这根树枝拨动着詹姆斯的内脏。“你想靠近看看吗,牧师?你站在那儿应该看不到什么吧。”牧师拖着脚往前移了一步,别克的话让他感到厌恶。罗斯说:“牧师并不想看到什么,他对那些看不到的东西可能更感兴趣。”雷斯特莱牧师回答说:“正是如此。”“接下来是心脏。”别克说。他们扯开詹姆斯的胸膛,用锯齿锯开肋骨,再用刀子切开动脉。医生们显然非常兴奋,眼睛都在放光。他们应该会向某些协会、某些教会提供一份关于此次解剖的报告:“关于已故詹姆斯?戴尔这一病例的一些想法、探究……这位不可思议的、非正常的人……他直到20多岁……没感觉……完全没感觉……也没有这样的知识……感觉不到任何……痛苦。”然后在最后附上试验数值、图解、证物等等。牧师转过身去,望向外面的庭院,两只鸟正在一堆变硬的马粪里啄食谷粒。再后面,在他种着美洲石竹的墙上,有一扇绿色的门通向花园。这扇门让他想起了詹姆斯:生前他会穿过门来查看梨子成熟的情况,或者只是站在院子里,皱着眉头,仿佛忘了他要干什么。突然,一阵像军靴在泥里行进的噪音将他从回忆中拉了回来。罗斯把一个东西抓在手里,那是詹姆斯的心脏。牧师想,罗斯的表情仿佛想把这心脏吃掉,只不过出于他那少得可怜的羞耻心,他才没有这样做。别克在一条破布上擦了擦手,然后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好的报纸。他打开报纸,平铺在詹姆斯的大腿上,然后从罗斯手中接过心脏放在报纸上。“如果你不反对的话,牧师……”他把心脏包了起来,装入包里。“不会,先生。”死人的心脏并不神圣。让他们研究去吧。他又想起另一个人也曾探究过詹姆斯的心脏—实际上,那个景象在他脑海中一直盘旋不去。那时,詹姆斯还住在米兰那亚的一幢房子里。那一天,牧师看到玛丽站在詹姆斯的旁边,她听到牧师的呼吸,转头看了他一眼,而牧师则和一位女仆一动不动地呆站在门外。他知道他不会干涉,也无法干涉。接着玛丽又转向仿佛被人催眠、进入了深度睡眠的詹姆斯,她解开詹姆斯的纽扣,让他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房间里非常黑,只有窗边一小根蜡烛。但是牧师确实看到了:她的手,刺入了他的胸膛,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就像她把手伸进了一层牛奶皮里一样。“牧师?”“怎么了,先生?”“你错过了一些好东西,这是胆囊。”“对不起,我在……回想,我想起了戴尔医生的事,我们曾一起到过俄罗斯。”“你已经说过了,先生,而且说了好几次。你会怀念他是正常的,尽管回忆会让人变得伤感。伤感在你们这一行是值得称赞的,但是对我们医生来说却是一种奢侈。你不能把这些遗体想成是你以前的……你认识的人,而要把它们看成一种理所当然的研究材料。”“尸体只是一个装着谜语的人肉箱子。”罗斯附和着,他那充满波特酒和洋葱的口气,不可思议地盖过了马厩里所有其他的气味。牧师看着他们。他们已脱下外套,卷起袖子,手肘以下沾满了血,好像荒谬剧中的人物。罗斯从别克手中接过刀子,回到詹姆斯的头部,绕着后脑勺沿着发际线迅速地切割着,在牧师猜到他的意图前,他已把头皮从头盖骨上扯了下来,放到尸体脸上,堆成恶心的、血腥的一团。一种温暖的、酸酸的液体涌上牧师的喉咙,他赶快吞了下去,快步离开马厩,穿过庭院,走过绿色的门后来到了花园,然后关上身后的门。放眼望去,远处有一片古老的树林—羊在那儿吃草,一个男孩正走在凉爽的树阴下。在现在的牧师看来,这一切都只是一个美丽的谎言,但是他仍为此心存感激。对他而言,这就像意大利神父会在死刑犯眼前蒙上一块布,让他看不见自己正在接近绞刑架。他心里想着,罗斯和别克这两个人欺骗了他,虽然他们看起来拥有声名和学识,应该相当可靠,而他自己也很想知道,解剖詹姆斯的尸体是否能够解释他身上的谜团,但他本以为,这应该是一件庄严、神圣的事,而他却把他的朋友交到了屠夫、疯子的手中。如果她知道了该怎么办?她就在屋子附近徘徊,天知道她在做什么,他从来都不知道她是如何打发时间的。至于其他仆人,一开始都畏惧她,可是现在都以她在身边感到骄傲,因为她能帮助他们缓解疼痛。例如,她只要在患者脸上轻按几下,患者的头痛就会立刻消失。门关上了,发出一阵声响。他转头一看,是玛丽,她站在风向器下,端着一个木盒子。她出现的时机如此精准,仿佛知道他在想她,这让他觉得很不安。更糟糕的是,他注意到自己手指上有血,便赶紧把手藏在了身后,问:“有事吗?发生什么麻烦了吗?”她解开木盒上的搭扣,打开盒盖。他说:“哦,对了,这个东西。”其实,他很想把它要回来。这是他在詹姆斯失踪后,从圣彼得堡带回来的东西。当然,他也带回了詹姆斯的其他衣物,因为那时他们都以为詹姆斯已经死了。“现在它是你的了,玛丽。”她注视了他一会儿,缓慢地点点头,然后合上盖子走进了屋子。从远处传来了轻微的锯声,声音停止时,牧师走回了马厩,祈祷一切都已结束,他可以打发别克和罗斯回去了。他可不会让他们进入主屋,他们可以拿个小桶从雨槽中打点水,在院子里洗洗。他们还应该尽可能把詹姆斯打理干净……这些野蛮的破坏者!奇里克会将詹姆斯入殓。明天中午就举行葬礼,而克拉克现在也许就在马金果园的围墙外边为他挖着坟墓。“发现了什么吗,先生们?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他试图表达对他们的蔑视,可效果却很差,他的口气近乎暴躁。“没有。”别克说,“但我可以向您一一说明,我想您对解剖学应该不很熟悉。”“但是你们会如何对付炎热和虫子……戴尔和你们一样也是医生。你们确定已经处理好了吗?”别克说:“你过于激动了,我亲爱的牧师。过来,封闭的环境让你感到压抑,我想你最好去休息一会儿,吃点镇定的东西,比如大黄什么的。”“或者苦西瓜的果肉。”罗斯说,很明显他对此非常感兴趣。“苦西瓜就很不错。”别克补充说,“或者找一些树的根枝,例如紫黑卫矛。你应该放一些在身边。像您这种面相的人应该很爱干净吧!你说是吗,罗斯先生?”“对,紫黑卫矛的清洁效果非常好,别克医生。我相信可怜的戴尔也会这样建议的。”“我们一有什么发现就马上告诉你。”阳光在别克的眼镜上形成了一个光斑,颤动着,像一朵愤怒的火焰。牧师犹豫了一下,然后说:“我会在我的书房里等候消息。”然后他拖着疲惫的步伐走了出去,他太累了,连为他们感到羞耻的力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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