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世同堂-(全二册)

首页 > 图书 > 文学小说/2020-05-11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四世同堂-(全二册)

四世同堂-(全二册)

作者:老舍

开 本:32开

书号ISBN:9787550295643

定价:88.0

出版时间:2017-03-01

出版社: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四世同堂-(全二册) 本书特色

★三代中国人常读不衰的百年经典,读懂这本书,就懂得了中国传统文化和中国人的民族性。 ★全本纪念版,完整包括《惶恐》《饥荒》《偷生》全三部100节,本书原稿毁于十年动乱,部分内容根据英文版本回译补齐。 ★入选《亚洲周刊》评选出的“20世纪华文小说100强”,教育部新课标推荐书目,北京高考语文必读名著。 ★包括《惶惑》《偷生》《饥荒》三部近百万字,八年创作,全本出版历经四十年。老舍半生心血之作。 ★随书赠送《我这一辈子——老舍画传》,内容根据老舍自传文字辑录,5分钟读完老舍一辈子的悲喜。 ★董卿、梁文道、蒋方舟、濮存昕、2008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克莱齐奥推荐。

四世同堂-(全二册) 内容简介

家园沦陷的凄惨,亲人离散的悲哀,浴火重生的坚忍,重整河山的激愤……老舍以充满了责任感和慈悲心的文字,将整个中华民族的那段灰色记忆,浓缩在了一个小胡同十几户居民的悲惨遭遇与忍辱负重之中。一个四世同堂的大家庭,怎样在战火纷飞的年代度过难关?每一代人,又会有怎样的命运? 《四世同堂》包括《惶惑》《偷生》《饥荒》三部,近百万字,前后八年创作而成,是老舍字数*多、写作时间*长的作品。这是一部失而复得的奇书:在战争中构思,乱世中动笔,在美国写完,建国后被搁置,后十三章在动乱中被毁掉,作者去世近二十年后才从英文节译本中译回补齐。这部迄今为止为数不多的描写平民战争创伤的长篇小说,出版后立即在全球成为畅销书,二战后成为日本人必读的战争反省教科书。成为三代中国人常读不衰的百年经典,读懂这本书,就懂得了中国传统文化和中国人的民族性。

四世同堂-(全二册) 目录

序 / 1

**部 惶惑 / 3

第二部 偷生 / 381

第三部 饥荒 / 827


四世同堂-(全二册) 节选

祁老人用破缸装满石头,顶住了街门。 李四爷在大槐树下的警告:“老街旧邻,都快预备点粮食啊,城门关上了!”更使祁老人觉得自己是诸葛亮。他不便隔着街门告诉李四爷:“我已经都预备好了!”可是心中十分满意自己的未雨绸缪,料事如神。 在得意之间,他下了过于乐观的判断:不出三天,事情便会平定。 儿子天佑是个负责任的人,越是城门紧闭,他越得在铺子里。 儿媳妇病病歪歪的,听说日本鬼子闹事,长叹了一口气,心中很怕万一自己在这两天病死,而棺材出不了城!一急,她的病又重了一些。 瑞宣把眉毛皱得很紧,而一声不出;他是当家人,不能在有了危险的时候,长吁短叹的。 瑞丰和他的摩登太太一向不注意国事,也不关心家事;大门既被祖父封锁,只好在屋里玩扑克牌解闷。老太爷在院中啰嗦,他俩相视,缩肩,吐一吐舌头。 小顺儿的妈虽然只有二十八岁,可是已经饱经患难。她同情老太爷的关切与顾虑;同时,她可也不怕不慌。她的心好像比她的身体老的多,她看得很清楚:患难是*实际的,无可幸免的;但是,一个人想活下去,就不能不去设法在患难中找缝子,逃了出去——尽人事,听天命。总之生在这个年月,一个人须时时勇敢的去面对那危险的,而小心提防那“*”危险的事。你须把细心放在大胆里,去且战且走。你须把受委屈当作生活,而从委屈中咂摸出一点甜味来,好使你还肯活下去。 她一答一和的跟老人说着话儿,从眼泪里追忆过去的苦难,而希望这次的危险是会极快便过去的。听到老人的判断——不出三天,事情便会平定——她笑了一下:“那敢情好!”而后又发了点议论:“我就不明白日本鬼子要干什么!咱们管保谁也没得罪过他们,大家伙平平安安的过日子,不比拿刀动杖的强?我猜呀,日本鬼子准是天生来的好找别扭,您说是不是?” 老人想了一会儿才说:“自从我小时候,咱们就受小日本的欺侮,我简直想不出道理来!得啦,就盼着这一回别把事情闹大了! 日本人爱小便宜,说不定这回是看上了芦沟桥。” “干吗单看上了芦沟桥呢?”小顺儿的妈纳闷。“一座大桥既吃不得,又不能搬走!” “桥上有狮子呀!这件事要搁着我办,我就把那些狮子送给他们,反正摆在那里也没什么用!” “哼!我就不明白他们要那些狮子干吗?”她仍是纳闷。 “要不怎么是小日本呢!看什么都爱!”老人很得意自己能这么明白日本人的心理。“庚子年的时候,日本兵进城,挨着家儿搜东西,先是要首饰,要表;后来,连铜钮扣都拿走!” “大概拿铜当作了金子,不开眼的东西!”小顺儿的妈挂了点气说。她自己是一棵草也不肯白白拿过来的人。 “大嫂!”瑞全好像自天而降的叫了声。 “哟!”大嫂吓了一跳。“三爷呀!干吗?” “你把嘴闭上一会儿行不行?你说得我心里直闹得慌!” 在全家里,没有人敢顶撞老太爷,除了瑞全和小顺儿。现在他拦阻大嫂说话,当然也含着反抗老太爷的意思。 老太爷马上听出来那弦外之音。“怎么?你不愿意听我们说话,把耳朵堵上就是了!” “我是不爱听!”瑞全的样子很像祖父,又瘦又长,可是在思想上,他与祖父相隔了有几百年。他的眼也很小,但很有神,眼珠像两颗发光的黑豆子。在学校里,他是篮球选手。打球的时候,他的两颗黑豆子随着球乱转,到把球接到手里,他的嘴便使劲一闭,像用力咽一口东西似的。他的眼和嘴的表情,显露出来他的性格——性子急,而且有决断。现在,他的眼珠由祖父转到大嫂,又由大嫂转到祖父,倒好像在球场上监视对方的球手呢。“日本人要芦沟桥的狮子?笑话!他们要北平,要天津,要华北,要整个的中国!” “得了,得了!老三!少说一句。”大嫂很怕老三把祖父惹恼。 其实,祁老人对孙子永远不动真气——若是和重孙子在一处,则是重孙子动气,而太爷爷陪笑了。 “大嫂,你老是这样!不管谁是谁非,不管事情有多么严重,你老是劝人少说一句!”三爷虽然并不十分讨厌大嫂,可是心中的确反对大嫂这种敷衍了事的办法。现在,气虽然是对大嫂发的,而他所厌恶的却是一般的——他不喜欢任何不论是非,而只求敷衍的人。 “不这样,可教我怎样呢?”小顺儿的妈并不愿意和老三拌嘴,而是为她多说几句,好教老太爷不直接的和老三开火。“你们饿了找我要吃,冷了向我要衣服,我还能管天下大事吗?” 这,把老三问住了。像没能把球投进篮去而抓抓头那样,他用瘦长而有力的手指抓了两下头。 祖父笑了,眼中发出点老而淘气的光儿。“小三儿!在你嫂子面前,你买不出便宜去!没有我和她,你们连饭都吃不上,还说什么国家大事!” “日本鬼子要是打破了北平,谁都不用吃饭!”瑞全咬了咬牙。他真恨日本鬼子。 “那!庚子年,八国联军……”老人想把拿手的故事再重述一遍,可是一抬头,瑞全已经不见了。“这小子!说不过我就溜开!这小子!” 门外有人拍门。 “瑞宣!开门去!”祁老人叫。“多半是你爸爸回来了。” 瑞宣又请上弟弟瑞全,才把装满石头的破缸挪开。门外,立着的不是他们的父亲,而是钱默吟先生。他们弟兄俩全楞住了。钱先生来访是件极稀奇的事。瑞宣马上看到时局的紧急,心中越发不安。瑞全也看到危险,可是只感到兴奋,而毫无不安与恐惧。 钱先生穿着件很肥大的旧蓝布衫,袖口与领边已全磨破。他还是很和蔼,很镇定,可是他自己知道今天破例到友人家来便是不镇定的表示。含着笑,他低声的问:“老人们都在家吧?” “请吧!钱伯父!”瑞宣闪开了路。 钱先生仿佛迟疑了一下,才往里走。 瑞全先跑进去,告诉祖父:“钱先生来了。” 祁老人听见了,全家也都听到,大家全为之一惊。祁老人迎了出来。又惊又喜,他几乎说不上话来。 钱默吟很自然,微抱歉意的说着:“**次来看你老人家,**次!我太懒了,简直不愿出街门。” 到北屋客厅坐下,钱先生先对瑞宣声明:“千万别张罗茶水!一客气,我下次就更不敢来了!”这也暗示出,他愿意开门见山的把来意说明,而且不希望逐一的见祁家全家的老幼。 祁老人先提出实际的问题:“这两天我很惦记着你!咱们是老邻居,老朋友了,不准说客气话,你有粮食没有。没有,告诉我一声!粮食可不比别的东西,一天,一顿,也缺不得!” 默吟先生没说有粮,也没说没粮,而只含混的一笑,倒好像即使已经绝粮,他也不屑于多去注意。 “我——”默吟先生笑着,闭了闭眼。“我请教瑞宣世兄,”他的眼也看了瑞全一下,“时局要演变到什么样子呢?你看,我是不大问国事的人,可是我能自由地生活着,全是国家所赐。我这几天什么也干不下去!我不怕穷,不怕苦,我只怕丢了咱们的北平城!一朵花,长在树上,才有它的美丽;拿到人的手里就算完了。北平城也是这样,它顶美,可是若被敌人占据了,它便是被折下来的花了!是不是?” 见他们没有回答。他又补上了两句:“假若北平是树,我便是花,尽管是一朵闲花。北平若不幸丢失了,我想我就不必再活下去!” 祁老人颇想说出他对北平的信仰,而劝告钱先生不必过于忧虑。可是,他不能完全了解钱先生的话;钱先生的话好像是当票子上的字,虽然也是字,而另有个写法——你要是随便的乱猜,赎错了东西才麻烦呢!于是,他的嘴唇动了动,而没说出话来。 瑞宣,这两天心中极不安,本想说些悲观的话,可是有老太爷在一旁,他不便随便开口。 瑞全没有什么顾忌。他早就想谈话,而找不到合适的人。大哥的学问见识都不坏,可是大哥是那么能故意的缄默,非用许多方法不能招出他的话来。二哥,呕,跟二哥二嫂只能谈谈电影与玩乐。和二哥夫妇谈话,还不如和祖父或大嫂谈谈油盐酱醋呢——虽然无趣,可是至少也还和生活有关。现在,他抓住了钱先生。他知道钱先生是个有些思想的人——尽管他的思想不对他的路子。他立起来挺了挺腰,说: “我看哪,不是战,就是降!” “至于那么严重?”钱先生的笑纹僵在了脸上,右腮上有一小块肉直抽动。 “有田中奏折在那里,日本军阀不能不侵略中国;有九一八的便宜事在那里,他们不能不马上侵略中国。他们的侵略是没有止境的,他们征服了全世界,大概还要征服火星!” “火星?”祖父既不相信孙子的话,更不知道火星在哪条大街上。 瑞全没有理会祖父的质问,理直气壮的说下去:“日本的宗教,教育,气量,地势,军备,工业,与海盗文化的基础,军阀们的野心,全都朝着侵略的这一条路子走。走私,闹事,骑着人家脖子拉屎,都是侵略者的必有的手段!芦沟桥的炮火也是侵略的手段之一,这回能敷衍过去,过不了十天半月准保又在别处——也许就在西苑或护国寺——闹个更大的事。日本现在是骑在虎背上,非乱撞不可!” 瑞宣脸上笑着,眼中可已经微微的湿了。 祁老人听到“护国寺”,心中颤了一下:护国寺离小羊圈太近了! “三爷,”钱先生低声的叫。“咱们自己怎么办呢?” 瑞全,因为气愤,话虽然说的不很多,可是有点声嘶力竭的样子。心中也仿佛很乱,没法再说下去。在理智上,他知道中国的军备不是日本的敌手,假若真打起来,我们必定吃很大的亏。但是,从感情上,他又愿意马上抵抗,因为多耽误一天,日本人便多占一天的便宜;等到敌人完全布置好,我们想还手也来不及了!他愿意抵抗。假若中日真的开了仗,他自己的生命是可以献给国家的。可是,他怕被人问倒:“牺牲了性命,准能打得胜吗?”他决不怀疑自己的情愿牺牲,可是不喜欢被人问倒,他已经快在大学毕业,不能在大家面前显出有勇无谋,任着感情乱说。他身上出了汗。抓了抓头,他坐下了,脸上起了好几个红斑点。 “瑞宣?”钱先生的眼神与语气请求瑞宣发表意见。 瑞宣先笑了一下,而后声音很低的说:“还是打好!” 钱先生闭上了眼,详细咂摸瑞宣的话的滋味。

 1/2    1 2 下一页 尾页

文学 中国现当代随笔

在线阅读

  • 最新内容
  • 相关内容
  • 网友推荐
  • 图文推荐
上一篇:青春简史-一代人的爱与梦     下一篇:大魔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