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上之怪语　/ 204

*恶之城　/ 205

英人之言　/ 207

酒之为害　/ 208

时间*短之战　/ 209

各有目的　/ 210

四本头　/ 211

三本好书　/ 212

安逝园　/ 214

韦尔士之著作　/ 216

狗能饮酒　/ 218

辑四：游宴风味

游京杂记　/ 223

怕打者，骂拜者　/ 225

放生（游杭杂记）　/ 227

在苏州六小时　/ 230

男八女三　/ 233

“沉由竿”　/ 236

幕前喜剧　/ 238

聚餐会　/ 240

五五会　/ 242

返湖记　/ 243

九六寿宴　/ 246

游小上海　/ 247

凉船中之一剧　/ 250

吃鸭面　/ 251

头两日　/ 253

千头万绪　/ 255

“我是女人”　/ 262

天天请客　/ 265

“乌都督……”　　 　

（到杭州去）　/ 266

往返申杭　/ 267

申湖间　/ 268

大小两不料　/ 270

“男姓程……”　/ 272

酒馆消息　/ 275

吴中文献　/ 277

西会一瞥　/ 280

西始西终　/ 281

海上书市　/ 283

酒市不衰　/ 285

阿　祥　/ 288

编后小记　/ 290

风俗随谈 节选

洪武宝钞 余近收得明初宝钞一纸，物极罕见，兹特抄录其文字，并将其花文印记说明之如下，以供研究掌故者之参考焉： 此宝钞用厚皮纸印成，乌丝龙形栏，其广约一英寸半，栏外空白约广半英寸，全纸高约十三英寸，广约九英寸；壹贯二字及钱形上盖一朱印，又文字上亦盖一朱印，两印尺寸相等，似为一印，其文字无可辨认；年代已久，纸成深灰色，不能摄影。 查明律，“凡印造宝钞，与洪武大中通宝及历代铜钱，相兼行使，其民间买卖诸物及茶盐商税诸色课程，并听收受，违者杖一百。若诸人将宝钞赴仓场库务折纳诸色课程，中买盐货，及各衙门起解赃罚，须要于钞背用使姓名私记，以严稽考。若有不行用心辨验，收受伪钞，及挑剜描辏钞贯在内者，经手之人杖一百，倍追所纳钞贯，伪挑钞贯烧毁。其民间关市交易，亦许用使私记。若有不行子细辨验，误相行使者杖一百，倍追钞贯，止问见使之人。若知情行使者，并依本律。” 余之劫余藏书中，有伪造宝钞判语一则，不知何人所作，其辞尚古雅，今录于后： 太公设九府之法，布帛攸行；汉世权一时之宜，鹿皮乃造。盖公私值乎空乏，而子母调以重轻。今某以匹夫之微，窃九重之柄。边栏贯例，尽竭蹈袭之工；字样花文，深得裁成之妙。辄收辄有，不须工部文移，随制随盈，何俟徽池纸札。龙子利心登垅，实缘此辈肇端；许行市价相欺，因是贱夫作俑。告人充赏，造者伏诛。 余今有一事，请教阅读《晶报》诸同志，设自洪武元年（一三六八）起，每周利息依四厘计算（复利），至本年底止，此一贯钱应值几何？可否乞精于算术者一推算之。 原载一九三三年五月六日《晶报》 大与小 “大众语”与“小滑头”，是一副绝妙对联，惜余不善书，否则当用上等宣纸立时缮写，赠与杞柳先生。 大众语，即“国内上上下下，男男女女，不论受教育者或未受教育者；北自伪满，南至香港，……众皆用以表达思想之工具”之意，因此，吾国的“大众”太众了，恐怕他们的语合起来是不成“语”的，弄得不好，反变了“巴别”（即Babel，典见《旧约?创世纪》第十一章）。数十年来，英美人闹改良拼法（reformedspelling），不知废去多少纸张，结果是用旧拼法。言语与政治，本是逐渐生长，逐渐改进之物，非立时可以定制者也。 妻骂夫，本是极普通之事。湖州人骂夫，有用“死人”者，余少时于街上常闻之。“老甲鱼”“老素菜”是苏州语。*毒之妇人，骂自己而不骂丈夫；余前有一远亲，性甚急，一不满意即向其夫曰：“我将来必定做寡妇的”。后果然。 妇人以龟骂夫，想是恨其性力不足之故，（性力不足，西名“阴不登”impotent），决非自认犯奸也。西国男子*忌其妻加以此名，竟有因之离婚而不给赡养费者。西人除龟外（龟即cuckold，音“哥哥”），又忌人称彼“头上生角”，生角即戴绿头巾之意。 原载一九三四年八月二十三日《晶报》 湖州之骂人语 余家中上自老母，下至余之子女，鲜有能骂人者，偶然说一声“混账”，大家皆面赤矣。日前“老妻”骂我“叫化子”，实随口冲出，非惯于用此语也。惟湖州人*喜骂人。男子口中常继续不断，或自言自语，或竟当面向他人说“那妈搭伍”。“那妈”，你的母也；“搭伍”，和我戏也。下等男子*喜自称父亲，心有不满时，常云“捺爷偏偏不相信”。“捺爷”，你的父也。 粗俗之妇女，尤善于骂人。其所用语，有如下列者： （一）瘟死（“死”读如“杀”）； （二）横死（“死”不读“杀”，不得好死也）； （三）老变死（“死”读如“杀”。年老之夫常与其妻滋扰者，必受此骂）； （四）小面皮（“小”读如“孝”，不要也；“面皮”，脸也）； （五）众生（读如“中桑”，禽兽也）； （六）老不正经（骂年老之夫有不规则行动也）； （七）浮尸（意谓游荡不作正事之人也）； （八）烂僚坯（意谓好作邪事也）； （九）猪头（此是新近采用之语，从前无有，想与猪猡同义）。 原载一九三四年九月一日《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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