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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法琐谈

  2020-05-27 00:00:00  

笔法琐谈 本书特色

《笔法琐谈》以帖学笔法为主线,在基本笔法的基础上,讨论了笔法的实际操作过程和文化意义。内容涵括历代书论精华,特别注重汲取近年笔法研究成果,结合作者学书体会,甄别融会,含英咀华,孕育而成。行文风格语简而意密,平实之中,颇有推敲。是关于笔法论述的精妙之作。

笔法琐谈 内容简介

本书收录了《缘起》、《误读》、《姿势》、《藏露》、《中侧》、《涩行》、《紧收》、《方圆》、《曲直》、《笔势》、《气韵》等作品。

笔法琐谈笔法琐谈 前言

“书法”这个概念,显然,强调了“法”。从“法”的意义上说,笔法是书法的核心。按照笔法写出来的文字,才可以称为书法作品。不遵笔法写出来的文字,任笔为体,聚墨成形,可能是“有意味的形式”,也可能是胡写乱画。
  笔法的产生,有两个前提。其一是物的因素,即毛笔。
  蔡邕说“惟笔软则奇怪生焉”,有这样的工具,才有这样的技术,物性是不可违的。其二是人的因素,即生理。人的臂腕是这样生长的,先天所秉,人性更不可违。人与物相融会,淬沥既久,心手双畅,也便孕育出精微玄妙的笔法。我相信,有*初的毛笔时,就开始有原始的笔法,因陋就简,朴拙之中,未必没有机巧。而随着毛笔的改进,书写技术也是渐渐丰沛,加以人文的广大渊深,到东汉,已经无法不备了。因而说到笔法之祖,往往推到蔡邕,大抵是不错的。到了东晋,王谢之族、郗庾之伦,相互陶染,调高辞雅,遂有二王登峰造极,标领千秋。自汉末到东晋,钟繇、张芝、王羲之、王献之,可称之为“钟、张、羲、献”,是创法时期的圣贤。其后,即便颜真卿的博综古今,戛戛独造,也大抵只能使笔法进一步饱满完善而已。比如孔、孟、老,庄之后,支流渐微,即便“人心之不同,各如其面”,也大抵翻不出儒、道的范围。
  科学技术,后代必胜前代,正所谓后人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文艺则未必后代必胜前代。作为个体的人,古今一也;而作为时代,则“醇漓一迁,质文三变,驰骛沿革,物理常然”,不论如何天才,也得受到时代的限制。笔法产生之后,通过口传手授得以流传,所以唐以前的笔法传承,往往伴随着血缘、姻亲、师生关系。大概到宋之后,刻帖盛行,字帖可以化身千亿,进人寻常人家了。而屡经翻刻的字帖,原貌尽失,学习者在刀迹、石花、笔锋之间,常常陷于扑朔迷离,以误会当真知。元、明人*讲法,而所斤斤计较的法,却越来越匠气。枣木梨刻,鲁鱼亥豕,以讹传讹,积非成是的因素,不可抗拒。这样,“龙跳天门,虎卧凤阙”,生龙活虎的帖学,渐渐暮气,印板文字似的“馆阁体”,也便应运而生了。尽管宋以后也不乏大师巨子,但就笔法的水平而论,则是每况愈下的。
  清人为救帖学之弊,借朴学兴盛,留心金石碑版,遂创碑学。以碑版为字帖,结合生宣纸、羊毫笔等新的工具材料,也酝酿出了一套“笔法”。如果站在帖学的立场上看,则这样的“法”是变乱古法,无法无天。碑学原以救帖学翻刻失真之弊为立足点,而现在,不存在翻刻失真的问题了,深藏内府秘不示人的法书巨迹,人人可得其复制品,然则碑学该退出历史舞台了吗?也未必,历史是线性的,无法回头,碑学的存在,也是铁一般的事实,其中的优秀作品,当然需要承认和继承。只是若不通帖学,仅凭碑版,恐怕也无以深知书法。清末民国间人,已然碑帖结合,那么后世书家,守帖则可,若固守碑,则不免抱残守缺。况碑版字迹,毕竟来于刀凿,刀与笔在铭石书体系中,相互干涉,其工艺性不言而喻。日前见六朝人设计碑额墨迹,居然像空心美术字,因知碑版之中,菁芜杂存,并不是古代的东西都好。
  所以,本书谈笔法,以帖学为立场,对碑学,则保持了有限的认可。文中所附名帖、名碑图,多为局部非全貌,只是便于读者理解。嗟予学书,忽忽三十年,*初以为写得不错,既而觉得略知一二,现在竟然觉得尚未入门。学习书法,手眼相竞,水涨船高,永远没有究竟,便是究竟。笔法不是玄妙事,然而小瞧它,则永无入门之期。而我以尚未入门之资,不知赧然,径谈笔法,却又应了无法无天这句话。惭愧,惭愧!2012年2月20日

笔法琐谈 目录

缘起
误读
姿势
藏露
中侧
涩行
紧收
方圆
曲直
笔势
气韵
无法

笔法琐谈 节选

所谓笔法,也就是用笔的方法。字是一笔一笔写出来的,用笔的方法就相当于写字的方法,可以说是书法的核心内容。
  而用笔的方法,也就包括怎样起笔、怎样行笔、怎样收笔三个部分。
  然而,如此简单的一回事,在古今书论中的论述,却浩如烟海。
  先说它的重要性。赵孟頫《兰亭十三跋》说:“书法以用笔为上,而结字亦须工。盖结字因时相传,用笔千古不易。”刘熙载《书概》)说:“凡书之所以传者,必以笔法之奇,不以托体之古也。”书法之所以叫书法,笼统解之,可谓书写的方法、作书的方法,也庶几可以说就是笔法。合于笔法之书,称之书法、法书;不合笔法之书,称之胡写乱画。方法,不过是操作技巧,形而下者也,怎么能当得起书法这一玄妙的艺术呢?笔法要有当得起书法的核心这一意义,就不仅指手上的功夫,而可以形而上之,通于阴阳,造乎自然,达于大道。
  中国人的精神世界里,不好宏大叙事式的论说,而好踏踏实实的践履,通过实实在在的操作,可以印证它的神妙难测,无所不有。这也就是技进乎道。而道是什么?《老子》说:“道可道,非常道。”又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道是无可定义的,可以强名之为规律。规律是大趋势,不得不尔,是一种发生、发展的必然轨迹。而自然,可强名之为本来的样子,不是刻意为之,而是其形态原本如此,其发展必然如此。这正如辩证唯物主义所认为的:世界是物质的,物质是运动的,运动是有规律的。人们通过生生不息的自然界认识自我,通过生机勃勃的自我认识自然界,体会了莺飞草长,鸢飞鱼跃,山呼海啸,生老病死。而艺术,九九归一,是要解释和启示生命的况味。书法,当撇开记言相闻这一实用功能,被当作艺术看待时,也正是通过书写,来重现生命的况味。其著之竹帛的痕迹,正赖手与笔的运动,传达生机和节奏,这也就是笔法获得如此重要性的原因。
  一开始,我们说笔法就是用笔的方法,分为起笔、行笔、收笔三个部分,何其一目了然。而回过头来,就昏天黑地地说了一通,想来早已令人生厌。盖自古以来,“大道甚夷,而民好径”,不整点虚的,就不能引人注意。笔法本来必须手授,难于言传,著为文字,则更觉隔膜。也许是为了强调它的重要性,古人神乎其说,往往有之。
  说到笔法的神秘性,笔法之祖,一般推到蔡邕。张彦远《法书要录》说:“蔡邕受于神人而传之崔瑗及女文姬,文姬传之钟繇,钟繇传之卫夫人,卫夫人传之王羲之,王羲之传之王献之,王献之传之外甥羊欣,羊欣传之王僧虔,王僧虔传之萧子云,萧子云传之僧智永,智永传之虞世南,世南传之欧阳询,询传之陆柬之,柬之传之侄彦远,彦远传之张旭,旭传之李阳冰,阳冰传徐浩、颜真卿、邬彤、韦玩、崔邈,凡二十有三人。”而蔡邕在嵩山石室中得笔法,显然是神秘化了。这若干人等间的关系,要么是师徒,要么是亲戚,而且居多是亲戚,这是为了说明外人不可得而闻焉,神秘得很。《书断》上说钟繇得笔法,则又有故事:“魏钟繇少时,随刘胜人抱犊山学书三年,还与太祖、邯郸淳、韦诞、孙子荆、关枇杷等议用笔法。繇忽见蔡伯喈笔法于韦诞坐上,自捶胸三日,其胸尽青,因呕血。太祖以五灵丹救之,乃活。繇苦求不与。及诞死,繇阴令人盗开其墓,遂得之,故知多力丰筋者圣,无力无筋者病,一一从其消息而用之,由是更妙。”以钟繇的身份,居然捶胸呕血,像街上唱莲花落的,又干起盗墓的勾当,哪里会可信?王羲之得笔法,有学于天台紫真和白云先生的传说。
  天台,即浙江天台山,据说王羲之少时曾在那里学过书法,而天台紫真和白云先生,却不知道是什么人物。他学于卫夫人,学于其叔父,当是可信的,而《题卫夫人笔阵图后》所说:“予少学卫夫人书,将谓大能;及渡江北游名山,见李斯、曹喜等书,又之许下,见钟繇、梁鹄书,又之洛下,见蔡邕《石经》三体书,又于从兄洽处,见张昶《华岳碑》,始知学卫夫人书,徒费年月耳。遂改本师,仍于众碑学习焉。时年五十有三,恐风烛奄及,聊遗于子孙耳。可藏之石室,勿传非其人也。”这文章显然是后人伪托。说学卫夫人书,徒费年月,毫不尊师重道,于理殊乖;而把笔法“遗于子孙”、“藏之石室”,也与王羲之风度大悖。孙过庭在唐代都批评过了。王献之甚至说得笔法于神鸟,孙过庭也尖锐地批判过。总而言之,古人把笔法搞得玄之又玄,似乎一般人是难以接触的。这一方面是尊敬书法的缘故;另一方面,则表现了文化的一种宿疾。
  比如宗教,本来没有占卜命运、转化吉凶的功能,但是许多信众就只信这一套,而不肯读经,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古代关于笔法的这些玄虚之论,可供谈资,而没有多少实际的意义。
  还有一个客观的原因,就是笔法难于言传。这也像是宗教,明明主张不立文字,却又不能没有卷帙浩繁的经典,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古人大概不擅长科学论证式的传授,而强调启示和开悟。所以,宋以前论笔法,大多采用比喻的形式,相互传授,也犹如禅宗的公案。宋以后人,大概是嗜欲深了,所以天机浅了,论笔法,也逐渐理性起来,实际起来了。比如,唐以前说用笔:“锥画沙”、“印印泥”、“折钗股”、“屋漏痕”、“晾蛇人草、飞鸟出林”等,都是比喻。而后世种种笔法、结构法,说得越来越细。苛细的名目,以后我们也许会不时提到,总之,大多是从据说是智永传下的“永字八法”生发开来的。唐以前的比喻,很有文学艺术的色彩,然而无法操作,只能悟;后世生发开来,说得越来越细,操作性也不见得强,而往往苛细得让人头晕,“言者未必了了,闻者当然昏昏”的情况是常有的。
  ……

笔法琐谈 作者简介

作者孟会祥先生是《书法导报》副总编辑、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河南省书法家协会编辑出版委员会副主任,是国内颇具影响的书法家、书法评论家。参与编著各种图书数十种。
他的书法评论通古博今,敢于针砭,颇具锋芒,引经据典中包含具有实践意义的真知卓见,行文语言里展现了丰富的学识和深厚的理论修养,读来如沐春风、令人深思;他的散文带有古人笔记作品的鲜明风格,文辞质朴,注重白描,精于炼字,看似随意点厾而具文学描写张力,感染性流淌于字里行间,具备大家风范。

笔法琐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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