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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家波伏娃

  2020-05-01 00:00:00  

内容简介

本书以波伏娃女权主义巨著《第二性》为最终阅读对象,对其之前的哲学文本进行梳理,观察其相关哲学概念和思想在《第二性》一书中的演变,着重对波伏娃这句看似令人费解的宣言——“女性的独立并不是一个事件的结局或者未来,而在于它尚未达成”——进行去神秘化的剖析。
 
全书共八章,在梳理了波伏娃在萨特与梅洛-庞蒂论战中的作用之后,将她的哲学作为一种政治哲学来界定,涉及的议题有自由和压迫的关系、自由的悖论、以萨德为例探讨性别境遇,最后汇总到《第二性》一书中,提纲契领地揭示了波伏娃对生物学、精神分析学和历史唯物主义三大话语的批评。
  • 作者简介
米歇尔·盖伊(Michel KAIL)
波伏娃研究专家,巴黎“心理学史跨学科研究学园”创立者,《人与社会》杂志主编。 曾长期担任萨特、波伏瓦创办的《现代》杂志编委会委员。 主要论著有《萨特的见证》,《唯物主义的冒险》。研究主题为反本质主义、物质主义和自我解放以及萨特和波伏娃哲学等。
 
  • 译者简介
赵 靓
法国巴黎第七大学博士,师从法国著名思想家朱丽娅•克里斯蒂娃(Julia KRISTEVA),从事20世纪法国文学与文化的学习与研究工作。已有出版译作《中国妇女》(同济大学出版社,2010年)。
 
  本书卖点、特色和价值
 
本书为福建教育出版社2013年开始推出的“西方思想文化译丛”之一。
 
◆ 对于当代西方哲学研究和女权主义理论研究来说,本书将是珍贵的参考资料。
◆原著已被英语界介绍并获得相当重视和关注,汉语还是首次译介。

目录

导论   7
何为世界?  8
波伏娃、萨特与梅洛•庞蒂 17
波伏娃,政治哲学家  28
自由与压迫  36
悖论与自由  48
性与境遇:以萨德为例    56
论证话语:生物学、精神分析学和历史唯物主义  65
一切尚未达成    77
 
译名表  85
参考书目    88
附录1. 西蒙•德•波伏娃作品   92
附录2. 波伏娃的传记作品和研究作品   94

精彩节选

第二章 波伏娃、萨特与梅洛·庞蒂

这场论争开始于《现代》第二期(1945年11月1日),波伏娃凭一篇褒扬梅洛-庞蒂的《知觉现象学》(La Phénoménologie de la perception)的书评卷入其中。在这期杂志中,梅洛-庞蒂发表在《展示》专栏的一篇文章,名为《存在主义的论争》(La querelle de l’existentialisme),其主题可以概括如下:萨特的理论仍未形成,但其基底是良好且合理的。1955年梅洛-庞蒂又出版了《辩证法的冒险》(Les Aventures de la dialectique),其中的第五章激烈地揭示了萨特的极端布尔什维克主义。同年,波伏娃在《现代》上发表《梅洛-庞蒂和伪萨特主义》(Merleau-Ponty et le pseudo-sartrisme)一文。在梅洛-庞蒂去世时,萨特发表了纪念文章,文中提到了这场论争:“1955年,抽象地说,我们几乎完全失去了彼此。但很快,他在论辩证法的书中又部分地认可了我。波伏娃稍后在《现代》上做出回应,这是我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通过作品进行论争。这使我们的不同意见公开化,而我们的讨论似乎使得一切无法挽回。但是相反,在友谊似乎僵死的时刻,它又难以察觉地重新开放了。”(萨特,《梅洛-庞蒂》,《现代》期刊,1961年第184-185期 ;引自《境遇种种》, 巴黎伽立马出版社,1964年,第279页)
在论梅洛-庞蒂的书评中,波伏娃首先表达了“在世在场”(la présence du monde)的概念,作为对“主观性”确认,以及“主观性”的意义,这一主题受到科学和教育的联合抑制,因为它们嘱咐儿童,将自己看作为“一个散落在人群中的人,像他人一样受制于那些扎根于灰色世界中的普遍法则(波伏娃,《梅洛-庞蒂的知觉现象学》,《现代》期刊,1945年第2期,第363页)。意识所揭示的这个充满意义的鲜活世界,科学试图取代这个客体的世界,“独立于所有的目光和所有的思想”。(同上。)她判定主体迷失在世界中,成为众客体中的一个,或者折合自身,与世界割离。波伏娃反驳到,主体和客体,只有联系彼此才有价值,只有通过相互关系才有价值。只有这个主题才能提供一个制定人性的道德的可能性。“这就是为什么梅洛-庞蒂的《知觉现象学》不仅是一个专家的可贵作品,还是一本使所有人感兴趣的书,人类的状况在其中被涉及。”(同上,第363-364页)这是因为,只有现象学在完满性(plénitude)和整体性(totalité)中把握了实在(réalité),这个现实应该作为“真实的意识”(conscience du réel)被听取。被赋予了一种针对客观主义和主观主义的双重预先否定,对实在的如此定义即“真实的意识”,不能等同于贝克莱所提议的概念。关键在于,这是一种拒绝,即拒绝将现实与使主体所面对的现象相混淆。实在的这一新概念,包括了经典主体哲学里“真实”(le réel)所指称的事物,以及作为投射于真实的自我运动的这一意识。经验论(empirisme)和知性主义(intellectualisme)中的整体性,以自己的方式,通过将真实设想为在主体之外,或者设想一个被剥离了真实的主体,来追求自我的雾化。更明确地说,这一整体性总是一种正在进行的整体化,任何一种超越性的处境,都不允许一个主体将它钳制在被严格划定的边界线内。因此,这个总在进行中的整体化是与存在相融合的。
 
确认主体和客体作为严格意义上的同时在场者,这一确认改变了对已经转移到“身体”上的“身份”(statut)的阐释。经典的主体理论,(在此作为一个思想总体,而不是一种哲学思想来看待,因为归属到这一称谓之下的众多论证总是经常超出这一描述) 总是将身体抛置于在外在世界,作为众物中的一物,服从于因果关系的法则,一个身体—机器(corps-machine),以更好地扩大一个主体借由精神来俯视世界的视野。身体还规定自己为一条道路,从此处出发主体得以凝视世界。身体-客体(corps-objet)从世俗的重负中解放了主观性,因此得以专心于表征活动。感觉、世界对身体造成的影响,都是类似的征迹,它们只有通过主体的阐释活动才能获得意义。
 
波伏娃充分注意到了这种对身体的重新评价,它打开了对现象学的直觉:“它是一个特殊的存在,科学试图将之并入到物的世界,而现象学把它还归于人的所有,这就是属于自己的身体。”(同上,第364页)远不是作为一个物,或者一个享有特权的物,身体是一个“实存”(existence),一种在世存在的方式,一个在世界的锚定,是我们作用于物质的“入口”的总和。在同一运动中,身体的平反导致了对境遇(la situation)的重新评价,因为从此出发,境遇不再被理解为一种等量意义上的量度,而是作为“与世界的一个根本交流,所有所谓的量,都被植入到一定的行为当中,并占有一个根本的意义”(同上,第365页)因此,“事物”(chose)自我规定自为的存在的关联物,作为一个得以审查身体的有效“结构”,“这就是为什么真实会呈现出如此丰富的人性意味,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不能设想事物,而只能是已感知或者可以感知。”(同上)波伏娃明确道:“事物向我们说话”;它们的总体构成一种语言,产生出自身的意义。我们在世界中感受到的这种亲密性,“最荒蛮的沙漠,最隐秘的洞穴仍然分泌一种人性的意义。”(同上,第366页)因此,语言的结构并非重叠在一个客观结构之上,而首先在于它能被完整地展开。世界从此总是语言。
 
波伏娃的书评无疑肯定了梅洛-庞蒂的论题。因此,必须特别关注她所作的结论:“而萨特在《存在与虚无》中首先强调了自为和自在的对立,面对存在以及它绝对的自由,精神具有虚无化的能力;相反,梅洛-庞蒂则着力于描写主体的具体特征,按照他的理解,主体从来不是一个纯粹的自为。”(同上)为了把握这一经验,波伏娃取得了两个存在主义分析的进展:一方面,自为不是精神的短暂性,能通过自身虚无化的能力逃避自在,而是被身体所表现;另一方面,身体被排除在自在的秩序之外,以被理解为存在。因此,身体化的我,总是拥有一个历史,或者前历史,假如它继续认同为精神的唯一维度,那在其中它无法被表达。“空间的感知,就像一般的感知,因此假定了在自身之后有一个不确定的过去,一个“与比思想还古老的世界的交流”,这个交流通过我的出生的事实来落实;我的历史具体化为一个占有一定普遍性的身体,一个与先于自我的世界的关系,这就是为什么这个身体总是晦涩不清,难以被反思的原因,这也是为什么我的意识发现自身‘被感觉堵塞’。这个意识不再是一个纯粹的自为,或者,按照萨特引用黑格尔的说法,是存在的一个空洞,但更是‘一个空洞,一个褶皱,可以自我叠合也可以自我拆解’。”(同上,第366-367页)身体反抗被反思的这种晦涩和昏暗使我们相信,身体只是众物中的一物,并鼓励只能在精神的唯一维度里投注自。《知觉现象学》的阅读,使波伏娃反对身体的客观化,反对自为的精神化。身体不是被历史所重新攫取的客体,也不是突然被文化投注的一个自然体,身体就是历史。
 
在《现代》的同一期,梅洛-庞蒂为《存在与虚无》辩护,反对天主教徒和马克思主义者的批评,他们仍然认为主体与客体是一种认知关系,由于没有认识到它涉及的是这样一种关系,即“主体就是他的身体,他的世界和他的境遇,可以说,是彼此交换的关系”。(梅洛-庞蒂,《存在主义的论争》,《现代》期刊,1945年第2期,第345页)。 他表明萨特的作品是反命题的,涉及的是自为的存在与为人的存在、自为的存在和自在的存在之间的反命题,但是他也补充说,其作品的清晰性和完整性还在进行之中。
 
波伏娃对梅洛-庞蒂的评论,和梅洛-庞蒂对萨特的评论彼此应和,直到10年后,梅洛-庞蒂的《辩证法的冒险》第五章在一个“极其恶意的句子”里谈到萨特,“其中共产主义不再能通过真相、历史哲学和辩证法得以自我论证,而是通过他们的否定。”(梅洛-庞蒂,《辩证法的冒险》,巴黎伽立马出版社,1961年,第137页)。在这本书中,梅洛·庞蒂描述了一个哲学前景,由萨特在论“共产党与和平”的时刻所采用的政治立场所建造,包括从1952年7月到1954年4月之间出版的三篇文章构成(分别为第81期、第84-85期和第101期)他的批评很容易与他的原则所联系:《存在与虚无》的承诺并没有兑现,因为,主体与客体的辩证关系并非被抹杀,而是加剧了;因为反命题的倾向并非衰竭,而是更加巩固了。

其它信息

装 帧:平装

开 本:32开

哲学家波伏娃

http://book.00-edu.com/tushu/ys1/202005/199075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