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芦苇 本书特色
继《失乐园》之后描绘女性情欲的又一*之作
“渡边淳一”授赏接班人“樱木紫乃”超人气“新官能派”小说,错过必然会后悔的“怪物级”长篇杰作
昏迷不醒的男人,与化为焦骨的女人,相继死亡。
男人曾经是母亲的情人,后来成为女人的丈夫,惨死是因为罪恶吗?
爱与恨能相互扯平吗?
还是说,爱这种东西,一开始就是没有的。
樱木紫乃这个可被称作是日本*懂女人的作家,她不局限在善恶这个非黑即白的世界里,向人们写实描绘一个女人的生活可能会是什么样子的,一个“不动摇”的女人是怎样的,她会有一个怎样的人生,又会将身边的人带向何处?
脱序的情欲、可怕的女人们的计谋,
在善恶的彼岸,不断上演,从不停止……
玻璃芦苇 内容简介
北海道釧路有一家酒店发生纵火,死者是附近一间宾馆的前业主,现年三十岁的幸田节子。鉴定现场判断疑是死者浇汽油引火自焚。指证遗体的男子是前晚与她共度的会计师泽木昌弘。
幸田节子的丈夫喜一郎曾经是母亲藤岛律子的情人,因此节子总是称呼丈夫“爸爸”。经过多年婚姻,某天喜一郎发生严重车祸,她亲眼目睹母亲律子匆忙赶来医院……
节子身亡四个月后,喜一郎也因肺炎去世。泽木却在此时收到节子生前诗社歌友寄来的邮件,里面是一张节子节子在夏天时拍摄的快照。不久,刑警都筑前来北海道釧路调查幸田节子自焚身亡的事件,希望厘清案件中的诸多疑点……
“湿原凛立玻璃芦苇,空洞簌簌流沙去。”
如冻原一片的北海道,一名嫁给母亲情人的女子,
空虚的身体像湿地的芦苇,
割开苇管只能流出沙子,和溢出心灵的黑暗。
幸与不幸,都会让人说出意外的谎言。
情欲,又是多么难堪的事情?
玻璃芦苇 目录
序章
正文
终章
译后记:玻璃的芦苇兵不动摇
玻璃芦苇 节选
后记
好,首先赶紧四四六六说清楚:以下将提到(相当粗略的)故事大纲与部分情节,不过,绝对不会爆雷。
虽然说要在不剧透的情况下谈论《玻璃芦苇》,其实也有一点为难。难处在于,《玻璃芦苇》简直像集线器一样一抓一把都是各式各样的戏剧设计与冲突桥段(我想改编成电影会很好看),如果必须绕开情节埋伏与线索转折,话头实在寸步难行,在完全不影响阅读乐趣的前提下,请容我点到为止地描画:女主角幸田节子,嫁给了母亲的前男友(这位先生是拥有一家爱情宾馆的富爸爸),从一名小办事员成为生活富余的夫人,与婚前的上司(兼前男友)藕断丝连,她不必工作,生活重心是参加太太们高雅的短歌写作会,但为什么集会里某个蛇一样的女同好总是欲言又止,时时窥伺?
故事即由幸田节子之死开始,当然,这是一部带有强烈悬念的悬疑小说,必然很快就会出现灾难。死亡,算计,暴力,杀意,谜团,家庭的矛攻与盾防,男女的怨纠与爱缠。
但正因为这些元素强烈的戏剧性,正因为这些“原物料”之张扬、通俗,同时又是大众小说里的家常景象,才正显出樱木紫乃一片异路风光。我很爱读日本大众小说(特别是女性作家),例如早一点的林真理子或向田邦子,近一点的桐野夏生、平安寿子,或者这两年我相当喜欢的j土村深月(现在再加上樱木紫乃),但樱木紫乃的口吻的确与众不同,草率点也可以说是简洁,要细究才会发现那简洁不止是冷酷,也不止是冷静;若说是节制,又感觉这词意的覆盖率太低。
《玻璃芦苇》故事本质是激烈的,左冲右突的,也成功处理了几个有趣的题目,例如母与女之间原始的雌性的敌意、女性的同盟(母狮般的协力关系),甚至是小说中短歌会里成员们彼此的苛论,都足以视为精彩的文艺短评。但她把一切说得如此淡,只是每一句淡话背后都有布置,像在黑色长衣襟里绣出暗花荼蘼,在众人皆不措意的长廊转角隐刻表记;她会将*重的事安排在一个*轻便与*不起眼的位置,以*短的符号*少的时间释出,一击即中,凡中即止,绝不沉溺,绝不渲染,绝对不在吐露衷情之后就仿佛喘了一口粗气如释重负、大张旗鼓地捉住读者开始无尽絮叨怨愤或哀音。
这里面有比冷静、冷酷、节制与克己这些词组更深邃一层的意志,叫做“不动摇”。
樱木紫乃似乎也并不期待读者在她的故事里“动摇”。通常,在故事性极强的小说写作里,写作者会难以抗拒“让读者心旌摇荡”的操作诱惑(或反过来说,读者也往往乐于并追求这摇荡),但樱木紫乃反之。《玻璃芦苇》情节本身非常引人人胜,即使一时看不出前述的细致设计也不妨碍阅读节奏,但过程中我格外强烈地感受到在各种起伏曲折底下表面的“不动摇”,这不只停留在写作的技巧与形式上,也凝结成《玻璃芦苇》这本小说核心的精神性:我们常见麻木漠然的角色,一意孤行的角色,在命运涡卷中打转的角色,但就我而言,确实少见像小说主角幸田节子这样一个要说有情也非常有情,要说无情也非常无情,但不管你用什么角度端详,她都没有一刻犹豫,没有一刻局促不安,没有一刻被谁说服与打动,没有一刻费心与谁四目相对,甚至在全书中哭笑都不出声音的狠角色。
所以虽然文案写着“脱序的情欲”“爱与恨”“感官派”,其实,整本书“洁”得不得了,没有任何一段堪称露骨,如果抱着寻找情欲或刺激犯罪小说的心情来看,肯定会失望。如果问我,我反而觉得它其实是成功地从一个通俗的故事设计、一些简单的二元形象里,开展出“人的生活可能是什么样子的”这个问题。樱木紫乃的娘家就是在北海道经营爱情宾馆生意的家族,而她自己婚前则担任过法院打字员,尽管我并不太喜欢作者论,可是在此实在难以抗拒(我真容易动摇啊)地要引入这个线索:实在没有什么比“法院打字员”这职业更适合拿来描述这本小说了,在法院打字员每天记述下的各种“生活”里,每个事实(或已知的事实)与梗概必然都无比精确,但事实的神经线路与梗概上的血肉也必然不可能交割清楚;所以当中也有真爱,但所谓的真爱其实非常黯淡软弱;也有心狠手辣,但那心狠手辣包裹奶油香味;也有体温,只是肌肤摩擦之际,感受竟冰冷如抵住北海道冬岸的礁石。
倒是另一个评点“怪物级杰作”可称贴切。“怪物级”三个字,或许未必适用于这本小说的量体或写作技巧(当然技巧是很不错的),但我觉得更宜于描述幸田节子这角色:“湿原凛立玻璃芦苇,空洞簌簌流沙去。”这是小说里节子所做的和歌《玻璃芦苇》。在此,我们必须回到早先的关键词“不动摇”,它与冷静、冷酷、节制甚至是压抑等等词组,看似相近,本质其实完全悖反。后者一众的背面都隐藏了一个必须出力抵挡的方向,一种必须让人自持的力与欲;但“不动摇”恰恰相反——因为它不动摇,遂总是诱惑他人企图调伏它。“不动摇”本身就是种力与欲,就是怪物本身,而电影里的英雄,不都要在经历各种克己的修炼之后,终于打倒那个凛立的怪物吗?
一个“不动摇的女人”,恐怕一直都将雄踞世人眼中怪物排行榜前几名的位置吧。因此,玻璃的芦苇虽然不曾被谁拂倒(其实,即使她想柔折,天性也做不到),*后终究要以出人意料(或不出人意料)的方式破碎了。
玻璃芦苇 作者简介
[日] 樱木紫乃 丨著
Shine Sakuragi
1965年,生于北海道釧路市。
2002年,以《雪虫》获得第82届ALL读物新人奖。
2007年,第一本单行本《冰平线》备受注目。
2012年,以《Loveless》获得第1届“突然想传达爱的书大奖”。
2013年,以同作获第19届岛清恋爱文学奖。
2013年,以《皇家宾馆》获得第149届直木赏。
刘子倩 丨 译
台湾政治大学社会系毕业,日本筑波大学社会学硕士。现为专职译者,译作多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