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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是灵魂的逆光

  2020-05-12 00:00:00  

小说是灵魂的逆光 本书特色

“大家读大家”丛书是由名家学者为大众撰写的一套介绍国内外文学和文化“大家”及其著作的导读性通识读物,讲述作家和作品的故事,帮助大众了解和汲取古今中外文学成果中的内涵和智慧。
《小说是灵魂的逆光(精)》采用散文和随笔的形式,语言力求浅显易懂,雅俗共赏,兼具通俗性与文学性,符合普通大众的文化需要。苏童以杰出的艺术直觉、斑斓而敏感的语言、独特而悠远的视角解读了诸多经典之作,对当代读者有着典范性的启蒙意义。

小说是灵魂的逆光小说是灵魂的逆光 前言

建构生动有趣的全民阅读
丁帆 王尧
“全民阅读”的前提条件,是引领广大读者进入生动有趣的接受层面,否则难以为继。“大家读大家”丛书便应运而生。
“大家读大家”丛书的策划包含着这样两层涵义:邀请当今的人文大家(包括著名作家)深入浅出地解读中外大家的名作;让大家(普通阅读者)来共同分享大家(在某个领域内的专家)的阅读经验。前一个“大家”放下身段,为后一个“大家”做普及与解惑的工作,这种互动交流的目的就是想让两个“大家”来合力推动当下的“全民阅读”,使其朝着一个既生动有趣,又轻松愉悦获得人文核心素养的轨道前行。
在我们的记忆中,儿时读《十万个为什么》,在阅读的乐趣中潜移默化地获得了一些科普常识并且萌生了探究世界的好奇心。这是曾经的“大家”读“大家”的历史。我们常与一些作家、批评家同仁闲聊,谈起一些科学家为普及科学知识,绞尽脑汁地为非专业读者和中小学生写书而并不成功的例子,很是感慨。究其缘由,我们猜度,或许是因为长期以来我们培养的科学家缺少的正是人文素养的熏陶和写作技巧的训练,造成其理性思维远远大于感性思维,甚而缺少感性思维以及感性表达方式。在更大的范围看,多年来文学教育的缺失,导致国民整体文学素养的凝滞,从而也造成了全社会人文素质的缺失。这是当下值得注意并亟待改变的文化危机。
于是,我们突发奇想,倘若中国当下杰出的人文学者,首先是一流作家和从事文学研究的专家学者换一种思维方法和言说方式,他们重返文学作品的历史现场,用自身心灵的温度和对文学的独特理解来体贴经典触摸经典解读经典,解读出另一种不同凡响的音符;在解读经典的同时,呈现自己读书和创作中汲取古今中外文史哲大家写作营养的切身感受,为*广大的普通作者提供一种阅读的鲜活经验……如此这般,岂不快哉!这既有利于广大普通读者充实人文素养和提高写作水平,更有益于提升民族文化核心素养。
因此,我们试图由文学阅读开始,约请包括文、史、哲、艺四个学科门类术业有专攻的优秀学者,以及创作领域里的著名作家和艺术家分别来撰写他们对古今中外名家名著的独特解读,以期与广大的读者诸君共同携手走进文化的圣殿,去浏览和探究中国和世界瑰丽的文化精神遗产。
现在与大家见面的**辑文丛,是一批当代著名作家的读书笔记或讲稿的结集。无疑,文学是文化*重要的基石,一个国家和民族可以缺少面包,但是却不能没有文学的滋养。文学作为人们日常精神生活不可或缺的人文营养补给,她是人之生存和持续发展的精神食粮。作为专家的文学教授对古今中外名著的解读固然很重要,但是,在**线创作的作家们对名著的解读似乎更接地气,更能形象生动地感染普通读者。——这是我们首先推出当代著名作家读大家的文稿的原因。
如今,许多大学的文学院或中文系都相继引进了一批知名作家进入教学科研领域,打破了“中文系不是培养作家的摇篮”的学科魔咒。在大学里的作家并非只是一个学校的“花瓶”,他们进入课堂的功能何在?他们会在什么层面上改变文学教育的现状?他们对于大学人文教育又有什么样的意义?这些都是绕不过去的问题。其实,这是中国现代大学的一个传统,我们熟悉的许多现代文学大家同时也是著名大学的教授。这一传统在新世纪得以赓续。十年前复旦大学中文系聘请王安忆做创作专业教授的时候就开始尝试曾经行之有效的文学教育模式。近些年许多大学聘任驻校作家;北京师范大学成立了由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莫言主持的国际写作中心,苏童调入北师大;阎连科、刘震云、王家新等也进入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
在策划这套丛书的过程中,我们做了一个课堂实验,在南京大学请毕飞宇教授开设了一个读书系列讲座,他用自己独特的感受去解读中外名著,效果奇好。毕飞宇的课堂教学意趣盎然、生动入微,看似在娓娓叙述一个作家阅读文本时的独特感知,殊不知,其中却蕴涵了一种从形下到形上的哲思。他开讲的**篇就是我们几代人都在初中课本里读过学过的名作《促织》,这个被许许多多中学大学教师嚼烂了的课文,却在他独到的讲述中划出了一道独特的绚丽彩虹,讲稿甫一推出,就在腾讯网上广泛传播。仔细想来,这样的文本解读不就是替代了我们大中小学师生们都十分头疼的写作课的功能吗?不就是*好的文学鉴赏课吗?我们的很多专业教师之所以达不到这样的教学效果,*根本的原因就是他们只有生搬硬套的“文学原理”,而没有实践性的创作经验,敏悟的感性不足,空洞的理性有余,这显然是不能打动和说服学生的。反观作为作家的毕飞宇教授的作品分析,更具有形下的感悟与顿悟的细节分析能力,在上升到形上的理论层面时,也不用生硬的理论术语概括,而是用具有毛茸茸质感的生动鲜活的生活语言解剖了经典,在审美愉悦中达到人文素养的教化之目的。这就是我们希望在创作**线的作家也来操刀“解牛”的缘由。
丛书**辑的作者,都是文学领域的大家。马原执教于同济大学,他们在课堂上对中外作家经典的解读,几乎是大学文学教育中的经典“案例”,讲稿出版后深受广大读者的欢迎。哈佛荣休教授李欧梵先生,因学术的盛名,而使读者忽视了他的小说家散文家身份。李欧梵教授在文学之外,对电影、音乐艺术均有极高的造诣,其文字表达兼具知性与感性。收录在丛书中的这本书,谈文学与电影,别开生面。张炜从九十年代开始就出版了多种谈中国古典、现代文学,谈外国文学尤其是俄罗斯文学的读书笔记,他融通古今,像融入野地一样融入经典之中,学识与才情兼备。阎连科在当代作家中是个“异数”,他的小说和散文,都以独特的方式创造了另一个“中国”。如果读者听过阎连科的演讲,就知道他是在用生命拥抱经典之作。他对世界文学经典的解读另辟蹊径,尊重而不迷信,常有可圈可点之处。才华横溢的苏童,不仅是小说高手,他对中外小说的解读,细致入微,以文学的方式解读文学,读书笔记如同他的小说散文一样充满了诗性。叶兆言在文坛崭露头角之时,就是公认的学者型作家,即便置于专业人士之中,叶兆言也是饱学之士。叶兆言在解读作家作品时的学养、识见以及始终弥漫着的书卷气令人钦佩。王家新既是著名诗人,亦是研究国外诗歌的著名学者,他用论文和诗歌两种形式解读国外诗人,将学识、情怀与诗性融为一体。——我们这些简单的评点,想必会赢得读者的认同。我们将陆续推出当今著名作家解读中外大作家的系列之作,以弥补文学阅读中理性分析有余而感性分析不足的遗憾,让更多的普通读者也能从删繁就简的阅读引导中走进文学的殿堂。
无疑,不少从事文学研究的学者也擅长于生动的语言表达,他们对中外著名作家作品的解读在文学史的定位上更有学术的权威性,这类大家读大家同样是重要的。但我们和广大读者一样,希望看到的是他们脱下学术的外衣,放下学理的身段,用文学的语言来生动地讲解中外文学史上的名人名篇。
在解读世界文学名人名篇之时,我们不但约请学有专攻的外国文学的专家学者执牛耳,还将倚重一批著名的翻译大家担当评价和解读名家名作的工作,把他们请进了这个大舞台,无疑是给这套丛书增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新文学百年来翻译的外国作家作品可谓是汗牛充栋,但是,我们的普通阅读者由于对许多历史背景知识的欠缺,很难读懂那些煌煌的世界名著所表达的人文思想内涵,在茫茫译海中,人们究竟从中汲取到了多少人文主义的营养呢?抱着传播世界精神文化遗产之目的,我们在“大家读大家”丛书里将这一模块作为一个重头戏来打造,有一批重量级的学者和翻译大家做后盾,我们对此充满信心。
近几十年来,许多史学专家撰写出了像黄仁宇《万历十五年》那样引起了广大普通读者热切关注的历史著作,用生动的散文笔法来写历史事件,此种文章或著作蔚然成风,博得了读者的喝彩,许多作家也参与到这个行列中来,前有余秋雨的文化大散文《文化苦旅》,后有夏坚勇的历史大散文《湮没的辉煌》和《绍兴十二年》。我们试图在这套丛书中倡导既不失史实的揭示与现实的借镜功能,又笔墨生动和匠心独运的文风,让史学知识普及在趣味阅读中完成全民阅读的使命。这同样有赖于史家和作家们将春秋笔法融入现代性思维,为我们广大的普通读者开启一扇窥探深邃而富有趣味的中外历史的窗口,从中反观历史真相、洞察人性沉浮,在历史长河中汲取人文核心素养。 哲学虽然是一个枯燥的学科,但它又是一个民族人文修养的金字塔,怎么样让这个可望而不可即的灰色理论变成每一片绿叶,开放在每个读者的心头呢?这的确是一个难题,像六七十年前艾思奇那样的普及读本显然已经不能吊起当代读者的胃口了。我们试图约请一些像周国平那样的专家来为这套丛书解读哲学名家名作,找到一条更加有趣味的解读深奥哲学的有趣快乐途径,用平实而易懂的解读方法将广大读者引入中国哲学和西方哲学名人名著的长河中,让国人更加理解哲学与人类文化休戚相关的作用,从而对为什么要汲取人文素养有一个形而上的认知,这恐怕才是核心素养提升的核心内容所在。
艺术本身就是有直观和直觉效果的学科门类,同时也是拥有广大读者群的领域,我们有信心约请一些著名的专家与创作大家共同来完成这一项任务,我们的信心就在于许多作者都是两栖人物——他们既是理论家,又是艺术家,在美术、书法、音乐、舞蹈、戏剧、电影、电视……各个艺术门类里都有深厚的人文学养和丰富的创作经验。
感谢人民文学出版社大力支持这套丛书的出版,相信他们会把这套丛书打造成一流的普及读物。“大家读大家”是一个长期而艰巨的工程,我们将用毕生的精力去打造她,希望她成为我们民族人文核心素养提升的一个大平台,为普及人文精神开辟一条新的航道。

小说是灵魂的逆光 目录

建构生动有趣的全民阅读
我的读书生涯
把他送到树上去
盖茨比有什么了不起
读纳博科夫
如何与世界开玩笑
去小城寻找红木家具
谁是谁的卧室
莫拉维亚的《再见》
谈谈《包法利夫人》
在疯人院里谁能睡着觉?
女人的风景
时间背后的故事
捕获月亮的人
甜蜜的生活是苦涩的
出乎预料的往往是不幸
与魔鬼和平共处
一条大路通往悲伤
周作人的“夏夜梦”
聂华苓的《三生三世》
王琦瑶的光芒
关于迟子建
小说是灵魂的逆光
短篇小说,一些元素
我看短篇小说
童年生活在小说中
文学作品中现实生活的魅力
关于创作,或无关创作
神话是飞翔的现实
关于文学的自问自答
伟大的杂文

小说是灵魂的逆光 节选

我的读书生涯
很早以前,我读书几乎是不加选择的,或者是一部名著,或者是一部书的书名优美生动吸引我,随手拈来,放在床边,以备夜读所用。用这种方式我读到了许多文学精品,也读了一些三四流甚至不入流的作品。也有一些特殊情况,对某几部名著我无法进入真正的阅读状态。比如麦尔维尔的巨作《白鲸》,几乎所有欧美作家都倍加推崇,认为是习作者所必读的,但我把《白鲸》啃了两个月,终因其枯燥乏味,而半途而废,怅怅然地还给了图书馆。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我以后再也没有重读《白鲸》。如果现在重读此书,不知我是否会喜欢。但不管怎样,我不敢否认《白鲸》和麦尔维尔的伟大价值。
令人愉悦的阅读每年都会出现几次。给我印象*深的一次是读塞林格的《麦田里的守望者》。那时我在北师大求学,一位好友向我推荐并把《守望者》借给我,我只花了一天工夫就把书看完了。我记得看完*后一页的时候教室里已经空空荡荡,校工在走廊里经过,把灯一盏盏地拉灭。我走出教室,内心也是一片忧伤的黑暗。我想象那个美国男孩在城市里的游历,我想象我也有个“老菲芯”一样的小妹妹,我可以跟她开玩笑,也可以向她倾诉我的烦恼。
那段时间,塞林格是我*痴迷的作家。我把能觅到的他的所有作品都读了。我无法解释我对他的这一份钟爱,也许是那种青春启迪和自由舒畅的语感深深地感染了我。我因此把《守望者》作为一种文学精品的模式,这种模式有悖于学院式的模式类型,它对我的影响也区别于我当时阅读的《静静的顿河》,它直接渗入我的心灵和精神,而不是被经典所熏陶。
直到现在我还无法完全摆脱塞林格的阴影,我的一些短篇小说中可以看见这种柔弱得像水一样的风格和语言。今天的文坛是争相破坏偶像的时代,人们普遍认为塞林格是浅薄的误人子弟的二流作家,这使我辛酸。我希望别人不要当着我的面鄙视他,我珍惜塞林格给我的**线光辉。这是人之常情。谁也不应该把一张用破了的钱币撕碎,至少我不这么干。
现在说一说博尔赫斯。大概是1984年,我在北师大图书馆的新书卡片盒里翻到那部书的书名,我借到了博尔赫斯的小说集,从而深深陷入博尔赫斯的迷宫和陷阱里。一种特殊的立体几何般的小说思维,一种简单而优雅的叙述语言,一种黑洞式的深邃无际的艺术魅力。坦率地说,我不能理解博尔赫斯,但我感觉到了博尔赫斯。
我为此迷惑。我无法忘记博尔赫斯对我的冲击。几年以后我在编辑部收到一位陌生的四川诗人开愚的一篇散文,题目叫《博尔赫斯的光明》。散文记叙了一个博尔赫斯迷为他的朋友买书寄书的小故事,并描述了博尔赫斯的死给他们带来的哀伤。我非常喜欢那篇散文,也许它替我寄托了对博尔赫斯的一片深情。虽然我没能够把那篇文章发表出来,但我同开愚一样相信博尔赫斯给我们带来了光明,它照亮了一片幽暗的未曾开拓的文学空间,启发了一批心有灵犀的青年作家,使他们得以一显身手。
阅读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在阅读中你的兴奋点往往会被触发,那就给你带来了愉悦。那种进人作品的感觉是令人心旷神怡的。往往出现这样的情形,对于一部你喜欢的书,你会记得某些极琐碎的细节,拗口的人名、地名,一个小小的场景,几句人物的对话,甚至书中写到的花与植物的名称,女孩裙子的颜色,房间里的摆设和气味。
两年前我读了杜鲁门·卡波特的《在蒂凡纳进午餐》,我至今记得霍莉小姐不带公寓钥匙乱揿邻居门铃的情节,记得她的乡下口音和一只方形藤篮。
有一个炎热的夏天,我钻在蚊帐里读《赫索格》,我至今记得赫索格曾在窗外偷窥他妻子的情人——一个瘸子——在浴室里给赫索格的小女孩洗澡,他的动作温柔、目光慈爱,赫索格因此心如刀割。在索尔·贝娄的另一部作品《洪堡的礼物》中,我知道了矫形床垫和许许多多美国式的下流话。
卡森麦勒的《伤心咖啡馆之歌》我读过两遍。**遍是高中时候,我用零花钱买了生平**本有价值的文学书籍,上海译文出版社的《美国当代短篇小说集》。通过这本书我初识美国文学,也细读了《伤心咖啡馆之歌》。当时觉得小说中的人物太奇怪,不懂其中三昧。到后来重读此篇时,我不禁要说,什么叫人物,什么叫氛围,什么叫底蕴和内涵,去读一读《伤心咖啡馆之歌》就明白了。
阅读确实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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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是灵魂的逆光 作者简介

苏童,1963年生于苏州,中国当代著名作家。1980年考入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现为江苏省作家协会副主席。1983年开始发表小说,代表作包括《红粉》《妻妾成群》《河岸》《碧奴》《黄雀记》等。他的作品获得多项殊荣,曾获得第五届鲁迅文学奖、第三届英仕曼亚洲文学奖、第五届庄重文文学奖、第八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杰出作家奖等。中篇小说《妻妾成群》入选20世纪中文小说100强,并且被张艺谋改编成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获提名第64届奥斯卡最佳外语片,蜚声海内外。

小说是灵魂的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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