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高等教育 不同体系与不同视角 扩展版(2007/8) 节选
版序
加拿大高等教育在国际文献或者比较教育文献中较少受到关注,部分原
因是由于加拿大在高等教育领域的研究人员数量较少,而且在高等教育政策
领域,致力于国际学术交流的学者更是寥寥无几。与此同时,国内外许多学
者一般都认为,加拿大的高等教育体制,大体上与我们的南方大邻居美国类
似。由于在知识的生产和传播方面,美国高等教育具有十分重要的战略意
义,因此,国际上的学者自然而然地倾向于将注意力集中在美国高等教育体
制方面。
事实上,加拿大与美国高等教育体制之间,还是存在很大差异的,而且
加拿大高等教育的发展历程也独具特色。在我的学术生涯中,曾经与美国和
欧洲的一些同事共同参与了一系列有关高等教育政策的比较研究项目,从那
时起我就深深体会到了这一点。在这些研究项目中,我的主要任务就是对安
大略省的高等教育政策安排进行批判性分析(Jones,1991;1994),并且与
来自其他国家的专家们一起,探寻(高等教育)体制方面的共同特征。虽然
在高等教育变革方面,安大略与其他行政管辖区有着明显的相似之处,但
是,其高等教育体制还是有许多独特性。
由于这种国际研究经历,加上我个人对加拿大高等教育研究文献的理
解,我就着手设计一项有关加拿大高等教育的研究计划,重点对各个行政管
辖区在高等教育体制层面上的安排进行综合分析。鉴于此,Higher Educa—
tion in Canada:Different Systems,Different Perspectives一书在1997年
得以出版。这本书在高等教育和比较教育领域得到许多重要学术刊物非常积
极的评价。
这本书的扩展版已经被译成中文,我对此感到万分荣幸。在这个知识体
系日益全球化的时代,加拿大和中国成了好朋友,加拿大的大学也与其中国
的同行们,不断开展合作研究项目和交流活动。两国学者们在一些合作项目
上并肩作战,而且两国教育机构之间新型的伙伴关系正在形成。我相信,我
们两国的高等教育学者能从彼此身上学到许多东西。遗隐的是,尽管以英文
出版的、描述和分析中国高等教育领域巨大变化的研究文献越来越多,但
是,据我了解,以中文发表的、关于加拿大高等教育研究的信息却极其匮
乏。我希望这本书能为那些旨在更好地了解加拿大高等教育的人们,提供一
定的基础;或许,本书还能够促进加中两国(在高等教育领域)比较研究和
分析方面的发展。
我写本文的目的,首先是要着重讨论“加拿大高等教育研究计划”
(Higher Education in Canada Pro_ject)的*初设计框架,然后再评述一下加
拿大高等教育政策措施方面的许多重要特征。
加tie大高等教育研究计划
在高等教育问题上,我们究竟能观察到什么,取决于我们从何处着眼。
由于与加拿大不同高等教育体系有关的多样性、加拿大联邦的分权特性、以
及研究加拿大高等教育有关问题的学者数量有限,因此,相对而言,极少有
学者从更广阔的视角对加拿大高等教育进行考察。他们更喜欢把课堂、学校
或一项特殊的政策措施作为分析单位。对加拿大高等教育研究进行过分析的
学者们已经注意到,(我们)缺乏从联邦或国家的角度来进行这方面的研究
(Dennison,1992;Sheffield,1982)。
对加拿大高等教育的综合分析的确存在,不过,大多数学者的分析,要
么关注加拿大的大学方面(Cameron,1991;Gregor,1995;Jones,
1996),要么关注加拿大的社区学院方面(Dennison and Gallagher,1986;
Dennison,1995)。通过关注加拿大高等教育t这两种被广泛认可的院校类
型之一,这些研究形成的主要观点,深刻影响了我们对上述机构的演变发展
以及它们所面对的共同挑战等问题的认识。这种研究方法的主要局限在于,
高等教育的各个组成部分被相对孤立地进行讨论,所提供的是对整个总体中
某一个侧面的综合看法。国内外文献中也有若干对加拿大高等教育进行概述
性评论的文章,不过由于受百科全书条目和杂志文章篇幅所限,学者们已经
倾向于向加拿大高等教育结构提供一个总体的看法,尽管他们也承认各个行
政管辖区之间(高等教育)存在某些重大差异(Skolnik,1991;Watson,
1992)。
本书尝试使用省/行政区划作为分析的核心单位来描述和分析加拿大高
等教育。这种方法是基于以下这个假设:加拿大高等教育不存在一个全国性
的体系。尽管一些全国·性的机构以及加拿大政府仍然在政策领域发挥着有限
的作用,但是,很显然,在茄拿大高等教育政策方面,现在起着主要作用的
是各省/行政区政府。因此,加拿大高等教育被认为是并行运作着的不同省/
行政区体系的集合。甚至,本文中“体系”一词也必须被用在更广的含义
上:指的是一个具体行政区划中与中学后教育有关的整套建构和制度的统
称;在高等教育政策制定方面,几乎没有哪个省是以一个综合的、完整的体
系为特征。
这项研究计划的形成,可以追溯到1990年我在芬兰参加的一次国际会
议(Jones,1991)。我应邀提交了一篇有关安大略高等教育政策方面的论
文,与此同时,其他研究人员则提交了描述全国高等教育体系中政策变化方
面的论文。当时,我的一些国际同行要求我描述一下:安大略高等教育的经
历,在多大程度上,相同于或有别于加拿大其他行政区划的经历。
在试图回答这个简单的问题时,我产生了设计一项描述和评析加拿大每
个行政区划高等教育研究计划的念头。几乎同我的所有想法一样,事情的结
果与我*初的念头相去甚远。罗宾·哈里斯(Robin Harris)在1964年被
任命为加拿大**位高等教育学教授之后不久,就组织了一系列研讨会,主
要探讨高等教育如何以不同的方式在本国的不同地区得以逐步发展的问题
(Harris,1966)。不到10年之后,爱德华·谢菲尔德(Edward Sheffield)
组织了一次类似的活动(Shefileld,Campbell,Holroes,Kymlicka and
whitelaw,1978)。即使在那些早期的刊物中,从地区角度描述加拿大高等
教育的做法,也被视为一种方便的组织手段。在同一个地区内,不同省份在
高等教育政策上的差异已发展到与地区间差异一样悬殊的程度。
到20世纪90年代早期,在高等教育政策方面,不同省份显然正在向不
同的方向发展(Jones,1996)。但是,除了少数重要的例外,高等教育的文
献很少提到这些不同的发展趋势。在政策发展方面,那些在省级特定系统内
工作的人可能对本行政区划内正在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但是对其他行政区
划内发生的事情却无从知道。更糟糕的是,他们或许还认为,本行政区划内
的发展趋势和变化情况,反映了整个国家正在发生的情形。
1991年,按照将描述和分析1945年以来加拿大高等教育发展情况的论
文汇编成册的思路,我起草了一份项目计划,并且开始了组建团队的工作。
我认为,合作者应具备撰写加拿大各行政区(高等教育)评论文章的专业知
识。于是,我先联系了一批在各自行政区内得到普遍认可的专家,他们几乎
全都同意参与这个项目。然后,我采纳他们的建议进行组建工作。1992年,
这个研究小组*终组成,并且准备好了各个章节的草案。然后,作为同行间
“内部”讨论的一部分,这些草案被提供给该研究小组中其他两个或两个以
上成员传阅。1993年,在渥太华举行的“加拿大高等教育学会”年会期间,
我们将13篇核心文章中的11篇提交给一次特别会议,使小组成员得到了更
多的反馈信息。1995年或1996年早期,(我们)对每篇文章进行了进一步
的修改和更新,为本书的出版作好了*后的准备。
在2005年4月中旬,林荣日教授(他当时是多伦多大学安大略教育研
究院的中国访问学者)向我提出了一个令人激动的想法,那就是,他要把这
本书译成中文。当讨论这项译书计划时,我们很快就发现,要想更新这本书
的13个核心章节,困难重重:因为,许多章节的原作者业已退休,或者已
不处在能够提供更新资料的岗位上。因此,我们认为,按照*初的形式翻译
此书,可能更有利些,不过,我们也决定在本书的*后部分,增加一篇新的
文章,试图以此来说明(加拿大中学后教育)*新的变化和发展趋势。
本书的**章为绪论篇,旨在让读者了解加拿大高等教育的大量历史背
景和结构特征。第二章为大卫·卡梅伦写的有关联邦政府角色演变的文章。
接下来的十章,着重分析各省(中学后教育)体系,并且按地理位置从西部
到东部进行组织。再接下来的两章,着重介绍加拿大两个行政区的(中学后
教育)体系,在加拿大高等教育文献中,这两个行政区往往被忽视了。倒数
第二章,迈克尔·斯科尼克把各个部分加以汇总,力图阐明各个行政区划之
间(中学后教育)的共同主题,并且明确了各行政区划之间的一些重大差
异。*后一章,从整个国家的角度,对加拿大高等教育的要点,进行*新的
概括性分析。这篇结尾式的文章撰写于2005年,代表着(我的)*新研究,
它阐明不同体系(在原书的核心章节中已对此详加讨论)之间存在的差异,
同时,从国家的角度讲述加拿大高等教育的故事。
一个不同的体制:
加拿大考高等教育政策的处理风格
本书的目的,是要阐明加拿大各行政区划内以及各行政区划之间在有关
高等教育政策和结构安排上的差异,不过,在此费些笔墨评述一下加拿大高
等教育的某些特征,也是很重要的,正是这些特征,一同塑造了加拿大独特
的政策处理风格。这些特征包括:1.软联邦制;2.学位授予权的公共垄
断;3.大学的高度自治;4.大学层次的有限差异;5.社区学院层次的日
益分化;6.高入学率和合理的质量等。
L软联邦制:
加拿大是在一部宪法约束之下的联邦制国家,这部宪法把某些政策领域
的权力赋予联邦政府,而把其他一些领域的权力赋予各省政府。与世界上大
多数的联邦体制一样,教育的权力被指派给地方(省)政府,然而,由于中
学后教育和研究在国家经济发展中扮演着重要角色,因此,在许多拥有联邦
立宪制的国家中,其中央或联邦政府对高等教育政策领域享有相当大的权
力。简而言之,在许多联邦体制中,中央政府起着“硬的”作用,它通常
是通过运用中央政府较强的税收能力去换取中央政府偏好的某些职责来实现
的,并且削弱或减小地方政府的作用。相反,加拿大是“软联邦制”的一个
有趣例子,由于我们国家宪法的敏感性,联邦政府一直不太愿意直接干预各
省的政策领域。虽然联邦政府是加拿大高等教育经费的主要贡献者,但却不
拥有高等教育政策制定的直接权力。(联邦对高等教育的经费支持主要是在
没有附加条件的情况下,通过向各省实施财政转移支付来实现。)加拿大没
有国家教育部(或高等教育部),也没有国家高等教育政策。正如大卫·卡
梅伦在此书的一篇文章中所明确指出的,虽然联邦政府的确在某些政策领域
起着主要作用,而且这些政策领域对我们的大学和学院又是极端重要的,但
是,与许多其他的联邦制国家相比,(加拿大联邦)政府对这一方面的处理
手段一直是较软的。
2.学位授予权的公共垄断
在某些国家中,私人或机构要建立一所新大学并颁发学位,是相对比较
容易的。相反,加拿大一直以一种公共垄断的方式对待学位授予权问题。在
大多数省份,这就意味着,如果没有政府的明确批准,新大学几乎是不可能
被创建起来的,尽管对那些想要在宗教研究领域提供专业性学位的教会大学
而言,审批程序有时较为宽松一些。(因为它们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世俗的
学位专业,而且,其学位名称被明确定性为与宗教研究或牧师职业准备有
关。)直到*近,一些省份仍然极不愿意扩展可授予学位的大学数量和种类,
但是现在,一些省份(如不列颠哥伦比亚、阿尔伯塔、安大略等)已经采取
措施,通过建立特殊的批准机制来调控大学的扩展。以一种公共垄断方式对
待学位授予权问题,以及随后对这种权力的委托加以严格控制,这就是加拿
大在大学层次上至今不需要一个国家鉴定体系的原因之一。不过,这样做也
限制了大学之间的竞争。
指出以下这一点是很重要的:这种处理方式已经把重点放在学位授予权
方面,而不是其他形式的中学后教育资格上。很少有哪个省控制文凭和证书
类专业,而且在大多数省份,都拥有一个竞争激烈的私立技术/职业教育层
次,这一层次与省政府资助的社区学院并行运作,而且两者常常进行直接的
竞争。
3.大学的高度自治
尽管大多数大学被认为是“公立的”教育机构(其原因在于它们得到省
政府的经常性经费资助),而且被认为是更广泛的公共领域的一部分,但是,
必须指出的是:这些大学在法律上是作为私立晦、JF营利的法人机构而创建
起来的,而且都拥有大学自治的强大传统。虽然政府想通过运用专项资助计
划来驾驭大学的趋势日益明显,但是,几乎没有哪个省份拥有一个在教育体
系层面上的规划或者战略性的政策手段,这就意味着这些大学在决定它们
“将做什么”以及“如何做”等方面,仍然具有相当大的灵活性。各省(政
府)一般都认为大学有能力管理好自己的事务,而且,虽然它们可能并不总
是赞同大学所作出的决策,但是,在直接调控方面,政府的干预力度都是适
可而止,至少与其他盎格鲁一撒克逊的体制相比,情况是如此。
4.大学层次的有限差异
虽然很大程度上讲制定高等教育政策是各省的职责,而且各省也已经创
建了相当不同的组织结构形式和管理框架,但是,加拿大的大学还是出奇的
相似。与许多其他(国家的)体系不同,(加拿大的)大学层次从来就没有
等级分明的学校类型,事实上,人们普遍认为,就其使命和标准而言,各大
学大体相似。大多数加拿大的大学都是综合性的,设置有某种组合形式的本
科专业、研究生专业和职业教育专业。虽然大学的规模和专业组合各不相
同,但是它们都拥有相当一致的使命,即它们的宗旨都是提供教学、科研和
社会服务。另外,它们都拥有类似的管理结构。简而言之,学者们普遍得出
了这样一个结论:加拿大的大学层次内只存在有限的差异(Sk01nik,1986,
Jones,1996a)。
为什么加拿大的大学会以如此类似的形式出现,原因许多。首先,加拿
大土地宽广,人口稀少,这就意味着,如何确保各地(居民)的高等教育入
学权利,一直是一个重要的政策问题,而且考虑到交通费用问题,加拿大采
取的解决办法,就是发展水平几乎差不多的大学(而不是发展差异明显的大
学,那样做,高质量的大学可能就只有当地的居民才享用得到),以便当地
居民可以就近入学。其次,通过一些国家组织,校长、商界官员和学术界领
导人可以共享大量的信息。如此,大学之间就可以相互学习、相互借鉴成功
经验。第三,各省的政策都倾向于同等地对待所有的省立大学。在各省的政
策中,都不存在正式的根据学校类型进行经费拨款的等级制度。
虽然各大学通常被视为大体平等,但国家的大学排名已经导致了在本层
次内给人以差异日益明显的感觉。现在,一份国家杂志每年都对各大学按照
类型进行排名,然而,这种分类法和排名本身,也已日渐成为高等教育政策
领域人们广泛讨论的热点。
*近,与研究和发展有关的联邦政府政策的变化,可能也正在导致大学
层次内部的微妙异化。现在,新的研究基础设施计划,将根据研究成果和研
究能力对大学进行资助,而且考虑到这些新举措的规模大小,毫无疑问,少
数加拿大大学将是主要的受益者(Jones and Young,2004)。
5.社区学院层次的日益分化
在加拿大,“社区学院”一词是涵盖范围广泛的学校形式的总称,这些
学校形式是在20世纪60年代作为省级(中学后教育)体系极大扩展的一种
新职能而出现的。尽管一些省份受到美国社区学院模式的极大影响,但是,
其他一些省份则向着相当不同的方向发展,并且创造出独特的学校结构,以
满足本省(中学后教育)体系的特殊需要。换句话说,各省都拥有相当不同
的这种学校类型。*近,在各省内以及各省之间,一些变革已经进一步加剧
了这些学校形式的分化。在某些省(尤其是不列颠哥伦比亚、阿尔伯塔和安
大略),这些社区学院已经被授予有限的、受到控制的颁发某种学位的权力。
在安大略,学院名称上的变化,已经导致了这一学院层次内部学校类型的正
式分化。虽然人们可能得出结论说,人们可以把加拿大的大学当作一种学校
形式加以统一认识,但是,在社区学院层次,却不可能存在这种统一的认
识,而学位授予权方面的变化,已经使大学和社区学院之间的界限模糊
起来。
6.高入学率和合理的质量
长久以来,强调加拿大高等教育政策的处理风格,已经使人们把关注点
放在了入学率和入学权利问题。自60年代以来,维持和扩大中学后教育的
入学权利,一直是加拿大各省的一个明确的政策目标。到9O年代早期,加
拿大是世界上高等教育入学率*高的国家。虽然在90年代末由于经费预算
的局限性,招生人数停滞不前,但是,到21世纪早期,加拿大中学后教育
招生人数又重新开始上升,而且考虑到年龄段的人口分布,其入学率也正在
不断提高。
相对来说,尽管任何试图衡量高等教育体系的质量,显然都存在一些方
法上的问题,但是,有相当多的证据表明,人们认为加拿大的大学和社区学
院正在提供质量合格的教育,而且其学位和文凭已被其他国家的教育机构所
认可。许多加拿大的大学出现在世界一流大学的排行榜上。
在此,我要提出的看法是,加拿大对高等教育的处理风格,已经导致了
一系列高校的出现,这些高校提供了很多的入学机会,而且也得到国际高等
教育界的极大尊重。虽然,加拿大的这种处理方式,并不是没有问题、并非
没有受到人们的质疑,但重要的是,这种处理方式,在满足加拿大居民的需
要以及培养得到广泛认可的合格毕业生方面,已经取得了相当大的成功。
结 论
本书对加拿大高等教育进行了全面概述,而且它的扩展版现在能够跟中
国读者见面,我对此感到极为高兴。我希望,这本书将有助于中国读者更好
地了解加拿大高等教育,而且,或许将有助于给我们两国高等教育界更多的
合作打下一个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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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前言
有机会翻译格兰·琼斯教寝主编的《加拿大高等教育——不同体系与不
同视角二》(扩展版)一书,我感到十分荣幸。格兰教授是加拿大高等教育学
会前任主席,现任多伦多大学安大略教育研究院(简称oISE/UT)科研副
院长,也是*新版《世界教育百科全书》(加拿大分册)的唯一撰稿人。他
在高等教育研究领域,尤其在教育制度和教育政策领域,具有很深的造诣,
在北美乃至欧洲高等教育研究界享有很高的声望。
关于原著
获得和翻译这本杰出的书,并非偶然。2004年冬,我有幸获得“中加
学者交换项目” (China-Canada Scholar Exchange Program,简称CCSEP)
奖学金,赴加拿大多伦多大学安大略教育研究院访学一年。到多伦多大学之
后不久,我的两位导师之一、OISE/UT资深教授Daniel W.Lang(另一位
导师是Ruth Hayhoe教授,中文名:许美德)在与我商讨有关研究计划时,
建议我在必要的时候去请教格兰教授,因为他对加拿大教育行政管理和教育
政策领域颇有研究,并**次提到了教授主编的这本书。了解到格兰教授正
在上一门题为“Recurring Issues in Higher Education'’(高等教育领域常见
的问题)的课程之后,我索性增选了这门课程。在课堂讨论时,我时常听到
班上的同学引述这本书的观点和信息。此外,oISE/UT教育理论与政策系
教授、加拿大籍华裔学者JuIia Pan博士(即潘乃容女士,本书的校对者)、
查强博士(Dr.Qiang Zha)以及Berta Bigil Laden教授(她是格兰教授上
述课程的助手)也屡次向我提及此书,他们都对这本书赞赏有加。这就在我
的心中燃起了获取和阅读此书的强烈愿望。巧的是,不久后,我就在一位来
自南京师范大学的访问学者张新平教授处见到了这本我梦寐以求的书。在此
后的几周时间里,我被这本书独特的视角、详尽的内容和优美的语言深澡地
运用中央政府较强的税收能力去换取中央政府偏好的某些职责来实现的,并
且削弱或减小地方政府的作用。”(参见本书中文版序)但是,加拿大与此略
有不同。格兰认为,“由于我们国家宪法的敏感性,联邦政府一直不太愿意
直接干预各省的政策领域。虽然联邦政府是加拿大高等教育经费的主要贡献
者,但她却不拥有高等教盲政策制定的直接权力。”(见中文版序)就是说,
加拿大联邦政府在教育管理和政策领域,主要起着“软的”作用,这种作
用,我把它粗略地概括为“有责无权”。
奠定加拿大自治领基础的《不列颠北美法案》(1867年)明确规定,教
育的权力和职责划归各省政府所有。之所以如此,主要是因为建国初期,教
育根本无法被列入联邦政府重要的政策议程。但是,随着加拿大联邦版图的
不断扩大,尤其教育在促进整个国家经济发展、多元文化的融合与进步、以
及国家综合实力的提高等方面,起着非常重要的基础性作用,联邦政府根本
不可能无视这种作用。但是,由于宪法早已把教育职权归于各省政府.这就
把联邦政府推到一种非常尴尬的境地。作为妥协,20世纪50年代初,联邦
政府只得退而求其次,采纳了梅西委员会的建议,由联邦政府大规模资助中
学后教育,但却不介入各省政府的教育决策领域。这种资助,起初是直接向
各高校拨款的,后来仿照联邦政府与魁北克省政府签订的独特协议,采用现
金和税收转移支付形式,把资助款项直接转移给各省政府,再由省政府根据
各自特有的拨款公式,把这笔款项分配给各高校。一般说来,联邦转移支付
给各省的这笔款项,占了各省高等教育日常经费的50%~80%(个别省份
甚至超过了100%,就是说,个别省份没有把联邦转移支付的这笔款项全部
用于教育方面,而是把部分款项用于修建公路、桥梁和市政设施等)。
但是,应该指出的是,加拿大是一个实行两种官方语言和信奉多种宗教
的国家,如讲法语的人大多信仰罗马天主教,讲英语的人绝大多数信仰英国
新教,此外还有其他许多宗教派别,如卫理公会教派、东正教教派、正统的
基督教派和伊斯兰教派等。而几乎所有的省份,在其高等教育发展的早期历
史阶段(如在20世纪初之前),宗教都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就是说,几乎所
有省份的高校或准高校,在其早期都是由教会创办和资助的,它们完全属于
宗教性大学或学院。但是,随着各学校规模的扩展及其他种种因素(如战争
和经济大萧条等)的影响,绝大多数高校都先后陷入了财政困境。因此,争
取公共资助,就成为各高校维持生存和发展的唯一可行途径。
然而,不管各省政体属于责任制、委任制,还是普选制,由于政党政治
的影响,各种政党都有其不同的政治和宗教倾向或偏好,这就使政府在向这
些宗教学校分配公共资源时,常常处于两难境地。为了避免引致宗教纷争或
者为了平息各宗教学校有关公共资源分配不公的指责,许多省份政府都先后
规定,政府的公共资源只分配给公立性质的高校。安大略政府在这一方面开
了先河。1868年(即加拿大建国和安大略建省的次年),安大略政府就宣
布,只有非宗教的教育机构才能得到公共资助。此后,安大略省的许多宗教
院校,为了获取政府资助,只得纷纷变更学校性质,同时,变更其办学宗
旨,它们要么把学校变成公立大学,要么作为另一所公立大学的附属分校,
同时在学科和专业设置方面,更多地考虑本省或本地区的社会经济发展需
要。此后,其他省份则相继加以仿效。这就是在西方发达国家中,加拿大独
有的所有大学都是公立大学的原因所在(在此不包含学院)。
加拿大已成为全世界中学后教育*为发达的少数国家之一,其同年龄段
人口(一般指18岁到24岁的青年人口)的中学后教育入学率已同美国持平
甚至略为超出。这要归功于加拿大中学后教育极高的多样性以及对公民入学
权利的极大关注。一般说来,加拿大中学后教育可以被分成两大层次,一是
大学,二是学院。其中,大学层次几乎没有例外地都是公立综合性大学。如
果说在20世纪80年代末之前,加拿大的大学不具有较高的多样性的话,或
者正如一些学者(如本书第十五章作者)所指出的那样,在加拿大,大学的
同质性高于多样性,但是,90年代初以来,由于联邦政府在科研资助方面
(加拿大大学的科研经费绝大多数来自联邦政府)取与绩效挂钩的资助政
策,不同的大学,由于实力和条件各不相同,因而获得联邦科研资助的水平
相差日益悬殊。加之,各省的经济水平、文化传统、民族结构以及执政党意
志等方面的差异,因此,加拿大的大学也越来越多样化了,这是不争的事
实。由于经费较为充裕、联邦和省两级政府的高度重视以及享有高度的自主
性,加拿大的许多大学(如多伦多大学、麦吉尔大学和麦马斯特大学等)早
已跻身世界一流大学的行列,在世界大学排行榜上,不少大学每次都进入前
100石之列。
至于学院层次,其多样性和水平丝毫不亚于美国的同类学院。我以为,
加拿大各省级政府(包括行政区政府)的高明之处在于,不管该省或行政区
经济发达与否、地理条件是否优越、民族结构是否多元,它始终把教育入学
权利、教育公平和满足地J社会经济实际需要作为*优先考虑的重点。为了
解决这三个方面的问题,各地方政府都首先把目光聚焦于学院层次。这与我
国政府的做法有很大的不同。我国的中央和地方政府都侧重于大学层次,尤
其是那些所谓的重点大学。先不说这些重点大学培养出来的*优秀、*杰出
的人才是为他国培养还是为自己培养,单就我国的社会和经济发展水平而
言,着重培养大学层次的人才是否符合本国国情,对于这一点,我历来是深
表怀疑的。甚至,我认为,我们的政府是好高骛远、不切实际和不自量力
的。我的看法是,在我国进入中等发达国家行列之前(至少尚需50年时
间),中央和地方两级政府在进行高等教育决策时,都应该改变过去的错误
做法,而把侧重点转向学院层次,尤其应该重点发展和资助公立的职业/技
术学院和专科学院。这一方面,我们可以仿效加拿大和美国的做法,大力创
办、发展和完善公立性质的社区学院体系,这样,我们才能真正解决入学权
利、教育公平以及切实满足地方的社会经济发展需要等方面的问题。我以
为,现在是我国政府改变现行错误教育发展战略的时候了。
关于加拿大学院的类型
加拿大的学院类别多种多样,各省的学院体系也不尽相同。总的说来,
加拿大的学院又可分为两大类,一是公立学院,二是私立学院。其中,大多
数学院是公立性质的,而且绝大多数公立学院都只提供证书类或文凭类教
育,它们不具有学位授予权。只是在*近的十几年中,个别省份的极少数公
立学院才获得了应用性学位颁发权或协士学位(比学士学位略低)授予权,
或者部分公立学院通过与大学的联姻,而获得某些特殊专业的学位授予权。
公立学院有:社区学院、普通职业教育学院、职业技术培训学院、专科学
院、地方性学院、初级学院以及大学在地方开设的次级学院等。此外,部分
省份还设立了大量学院级别的社区学习中心、地方联合办学实体和成人职业
教育学校。*近几年中,私立学院发展较为迅速,其数量和规模在个别省份
甚至已超过了公立学院。但是,所有这些私立学院,毫无例外地都不具有学
位颁发权。私立学院以职业技术学院、职业技术专科学院和神学院为主。
因此,与美国完全不同的是,加拿大中学后教育的重心完全偏向于公立
学校,不管是大学层次还是学院层次,都是如此,这也是加拿大中学后教育
的独特之处和优势所在,而美国*好的大学和学院一般都集中在私立方面。
在所有这些学院中,在加拿大甚至在国际上都极负盛名的,或许是安大
略的应用艺术与技术学院、魁北克的普通职业教育学院以及爱德华王子岛的
荷兰学院。这三类学院都是公立性质。在各省学院体系中,安大略的应用艺
术与技术学院是实力*强、学科专业*为齐备的。它们专门招收K-12(即
正规学校12年级)毕业生和成人学生,注重实用技能培训与再培训以及知
识更新教育等服务,*终给毕业生提供某种证书或文凭,并且通过与大学签
订转学协议,部分学生在就读期间或毕业之后,可以进入大学继续深造,直
至获得某种学位。魁北克的普通职业教育学院的独特性在于:(1)它们都是
招收K一11年级的毕业生,这些毕业生既不分种族、性别,也不管其家庭背
景如何,都能进入某一所普通职业教育学院学习;(2)学生可自由择校,在
读期间,甚至可以自由转校;(3)全部免费入学(近几年,才有部分这类学
院收取极低的学费);(4)进入学院之后,有两种学习方式供学生自由选择:
一是学习两年的普通教育课程之后再进入大学学习直至获得某种学位;二是
学习三年的职业教育课程再直接进入劳动力市场。至于爱德华王子岛的荷兰
学院就更具特色。该学院在加拿大甚至在国际上声名都极为显赫,每年都吸
引了大批来自加拿大和其他国家的教育界人士和官员前来学习和进修。其主
要特点是(参见本书第十一章):(1)采取独特的、“基于能力的教学方法”。
这种方法特别注重学生学习和掌握某一方面的技能,而不注重学术性知识的
学习;(2)没有具体的和完整的专业课程体系。学院把各种课程和技能设计
成若干“模块”,学生可自由选择搭配这些“模块”,而且选择“模块”的数
量和种类,完全取决于学生自己;(3)学生的学习进度和学习时间的长短,
完全由学生自己把握。只要学生自己认为已掌握了该“模块”中的技能并通
过测试,随时可结束该“模块”的学习;(4)既不颁发学位,也不颁发证书
或文凭(近几年,由于跨省就业的需要,已开始颁发少量证书或文凭)。学
生毕业后,拿到的是一张表格,上面列出了该毕业生已经学习过并且已经掌
握了的各种技能名称;(5)如果雇主发现该毕业生的“技能表”上列出了某
项技能,但他或她却没有达到熟练的程度,该毕业生可以免费回学院继续培
训,直到雇主满意为止。、
加拿大各类学院的组织管理结构特点,也因省因校而各不相同。有的属
于高度集权性质,它们要受到省政府专门委员会或教育部长的严格控制,包
括院长任命、董事会成员的选拔和任命、经费使用、专业和课程设置、教授
职位任免和晋升、办学使命以及未来发展规划等;有的却享有高度的自主
权,它们拥有自己选举的董事会或学校管理委员会,在学术活动、经费使用
和专业设置等方面,都拥有完全的自主权;而有的学院却是介于上述两种类
型之间,它们是通过某一中介机构进行管理的。
另外,自上个世纪80年代末以来,加拿大各省中学后教育的两大层次
(大学和学院),都日益重视同一层次之内和不同层次之间的协调问题,不断
加强各类学校之间的协作关系。*突出的一点是,不少省份的各类高校之间
采取“学分互认”、“学分转移”或“学分银行”等形式,加强各类学校之间
的学生流动性。在科研领域,也在不断加强各类院校之间的协作,建立了各
种不同的研究联盟机构等。
关于中译本
由于篇幅所限,在此不可能罗列出加拿大中学后教育的所有特点和内
容,如果读者感兴趣,这些特点和内容,都可从本书中寻找而得。毫不夸张
地说,《加拿大高等教育:不同体系与不同视角》(扩展版)一书,是加拿大
迄今为止唯一一本从各行政管辖区角度全面论述加拿大中学后教育历史、特
色、制度、组织管理结构及其他方方面面的杰出的书,它已成为北美和欧洲
国家许多大学开设的有关加拿大高等教育课程的教科书或重要的参考教材,
它得到了许多国际著名学者和有影响的杂志的好评。同样地,我相信,此书
将有助于我国高等教育研究界的研究人员、高等学校的有关领导、教师和学
生以及其他对加拿大高等教育感兴趣的人士等等了解加拿大大学和学院的种
种特点和办学方式,从中可以得到相当有益的启发或帮助。
我们知道,加拿大是一个移民国家。*近几年,她每年接纳新移民23
万到25万人,其中很大比例是讲华语的人士(包括中国大陆人士),而且可
能更重要的一点是,中国已成为加拿大外国留学生的*大来源国,每年数以
万计的学生留学加拿大各大学和学院,特别是来自中国大陆地区的留学生占
大部分比例,据说,就读于多伦多大学的各类华人学生近六千人,其中三分
之二来自中国大陆。而在加拿大各地就读各种学院或语言学校的中国学生,
则不计其数。因此,我相信,本书对于所有有志或有机会留学加拿大的人士
以及准备移居加拿大者,在了解加拿大大学和学院的有关方面,甚至了解加
拿大的就业机会方面,都会有很大的帮助。
由于笔者的英文水平所限,不可避免地会出现某些言不达意之处,若
此,敬请诸位读者批评指正,非常感谢。
关于他们
此书的翻译工作能够顺利完成并得以正式出版,实得益于众多老师和朋
友的大力支持与帮助。中国驻多伦多总领事馆教育组的张林逸参赞和赵毅领
事对该书很感兴趣,原商定由我们三人合作完成翻译工作,后由于他们工作
繁忙而未能如愿。但他们一直十分关心翻译工作的进展,为我提供了无私的
帮助,我们因书结缘,建立了深厚的友谊。感谢加拿大联邦政府、加拿大外
交与国际贸易部和中国教育部,给我提供非常宝贵的机会到加拿大学习和研
究,也感谢加拿大驻华使馆文化处王荔女士的帮助。我所带的硕士生之一严
吉菲同学,帮助我翻译了部分章节,她的参与,无疑加快了我翻译此书的进
度;复旦大学通识教育学院的代林利老师为本书做了部分校对工作,增强了
我对此书的信心。在此,我要特别感谢黄旭社长和他领导的福建教育出版
社,他们为本书中文版的问世进行了多方努力。加拿大证券学院院士袁惠松
先生帮我支付了本书的中文版权费用,我十分感激他的慷慨之举;我也特别
感谢兰州大学外事处余亚佳处长,她对本书的顺利出版提供了无私的帮助。
此外,复旦大学原副校长孙莱祥教授、复旦大学副校长兼高教所所长蔡达峰
教授对此书的翻译和出版都极为支持;我的同行熊庆年教授、张晓鹏副教授
和张慧洁副教授等也对我帮助很大。也感谢我的夫人陈蕾女士的关心和
帮助。
*后,再次感谢Julia教授、Ruth教授、Daniel教授、Glen教授和查
强博士的支持与鼓励。
第七章安大略高等教育
前 言
尽管安大略高等教育的故事可以从创建加拿大自治领很久以前说起,但
是通过回顾历史,我们可以发现这一故事的核心主题多数是在短短的10年
中一下子涌现出来的。从1960年到70年代早期,与该省两个高等教育层次
有关的基本架构和机制才逐步得到确立。这之后的20年,虽然就招生和教
育机构的活动而言,安大略高等教育是以整个体系的不断成长为标志的,但
是与其应用艺术和技术大学及学院有关的基本组织结构其实变化很小。不
过,*近的一系列事件表明,安大略即将经历另一个重要的变革时期。
在本章,我将从安大略省的政策和组织结构角度,来阐述其高等教育的
演变与发展过程。本章的内容是按照时间顺序逐渐展开的,但要特别强调
1945年到1995年这段时期。
1 945年之前
安大略高等教育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827年(英国)皇家特许在约克
(多伦多)创办的国王学院①。在美国革命(即美国独立战争)之后,一大
批忠于不列颠帝国的人涌人北部殖民地寻求避难,在此,他们可以生活在王
权的保护之下,并且得到不列颠文化和传统的抚慰。在上加拿大②,之所以
会掀起一场创办高等学校的运动,是基于这样的愿望:维护这些文化和传
统、驱除共和主义的邪恶思想以及为殖民地的下一代领导人提供一个智力训
练场所。站在这场创办新校运动*前沿的是约翰·斯特拉琛(John Stra—
chen)主教,他的影响远远超出了英格兰国教会的势力范围,而深入殖民地
的寡头政治结构内部。在为这所新校获取皇家特许状方面,他起着核心的作
用。然而,事实证明,这却是一个不幸的开端,因为在接下来的20年时间
里,国王学院成为了政治和宗教激烈争议的焦点。
因这一特许状而产生的政治问题是,人们显然认识到国王学院与英格兰
国教会的关系太过密切,而它得到的资助却来自公共资源。对于与其他教派
有关的学校而言,这种安排似乎是不正当的和不公平的。随着新的教会学校
开始出现,例如位于金斯敦的女王学院③(属于长老会教派)、位于科伯格
的维多利亚学院④(属于卫理公会教派)等,在殖民地内有关教派偏袒主义
以及如何恰当安排公共高等教育结构等政治问题,成为一系列公众激烈争议
的中心议题。经过多年的争论,国王学院被改造成多伦多大学,这是一所以
世俗主义为基础的公共资助的大学。1868年,也就是加拿大联邦把安大略
设置为新省的一年之后,省政府领导人宣布,只有非宗教的教育机构才能得
到公共资助,试图藉此扑灭教派之间内讧的“熊熊火焰”。
在联邦成立之后,省政府的这项新政策并没有扼杀宗教学院的发展,而
且在之后的70多年里,只有女王学院(金斯敦)和西安大略大学(伦敦)
自愿加人多伦多大学的行列,成为世俗的、省政府资助的教育机构。事实
上,从联邦成立到1945年这段时期,安大略高等教育*重要的发展就是宗
教学院的成长、非大学层次的技术类教育机构的逐步发展以及多伦多大学机
构管理上的一次正式反省。
在这个省的许多大城镇里,一些宗教学院开始陆续出现。例如,1849
年创办了拜顿学院⑤(天主教),1861年它被更名为渥太华学院⑥,并于
1889年获得罗马教皇的特许。圣母升天学院⑦(天主教)创办于1858年。
1887年,麦马斯特大学④(浸信会)获得省政府的特许。
为了满足安省逐渐工业化的需要,一些优秀的中学开始在提供技术/职
业培训方面起着重要作用,尽管如此,政府还是创办了许多专门的教育机
构。负责学校教师教育的多伦多师范学校⑨创办于1847年,而其他师资培
训专科学校不久也在圭尔夫(Guelph)、哈密尔顿(Hamilton)和金斯敦
(Kingston)等城市陆续投入使用。1874年加拿大政府在金斯敦创办了一所
军事学院⑩,旨在培训军事战术、工程和一般科学知识领域的未来军官。起
初,这所学院被视为专门的技术院校,后来它逐步发展成为一所与大学层次
有关的有资格授予学位的学院。1874年安省政府创办了一所农业学校,之
后它成为安大略农业学院和实验农场@(位于圭尔夫)。这所学院的大多数
教育活动都是与两年制的证书有关,尽管为了提供学位教育,它也附属于多
伦多大学。
虽然多伦多大学现在被明确定为一所公共资助的省立大学,但是在20
世纪初,有关大学与政府之间的关系以及大学内部决策结构等问题开始不断
出现。由于大学方面控诉权力太小以及受到党派滋扰(包括政治领导人在没
有同这所大学校长商议的情况下就指派教授等),*终导致一个皇家委员会
的成立。1906年,弗拉费尔委员会提交的报告,成为安大略(或许整个加
拿大)高等教育史上*重要的文件之一。在评述这种情况时,该委员会得出
结论:
尽管政治家和教育家们付出了很大热心和努力,多伦多大学却在过
去许多场合里成为政党激烈争论的对象。事实上,该大学与政党政
治毫无干系,但是,在公众心目中,它的利益总是不可避免地与这
些政党政治牵扯在一起。(Alexander,1906,pp.275-276)
弗拉费尔委员会成员们研究了英国和美国(高等教育)的管理结构特
点,得出的结论是,大学的成功,要求它不能受到“政治权力的直接干预”
(Alexander,1906,p.276)。该委员会建议解决管理结构问题的基本思路有
二:一、政府将管理大学的权力委托给一个法人委员会。尽管政府将继续提
供年度经常性经费支持,但是,大学的直接管理权力将被指定给一个董事
会,而这一董事会主要是由政府任命的成员构成的。